候要鎖牢窗戶關好門,要不然吾是不會保證,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會突然出現在你的房內。”
“劍子先謝過公子的提醒了。”
“哈。兄弟,下次見面,希望不是在戰場。”
“公子慢走,請原諒劍子不便相送。”
六月飄雪的主因嗎?
劍子忽感頭疼欲裂,每當自己回想起一些事情時,都會如此。冷汗從額上涔涔滲出,唇色開始變得慘白,艱難的倚在房欄上。從懷中取出一粒金丹,將之送入口中,坐下調戲氣息後,拭去了額上的汗水,唇色亦慢慢恢復潤澤。
那是龍宿給他的,到一定時間藥吃完了,只需要飛鴿傳書給龍宿,仙鳳就會送來。但劍子卻不知道這藥物為何能抑制他的症狀,龍宿又是從何處得來?
從小的玩伴,除了佛劍,也只有龍宿知道自己的記憶出現的問題。但近年來已有好轉的跡象,因何現在會再度出現記憶斷裂,還是。。。。。。還是在見過掠羽之後。。。。。。
龍宿的曇華氣息,和往日不同。。。。。。
“是你有心嗎?”
“好友又是如何得知?”
“依龍宿的性格,是不會那麼輕易就上套,是必要做出交易他才會考慮。更何況還是這種一想就能看穿的套數。”
“哎呀,那你。。。。。。又是怎樣知道吾就是掠羽?”
“吾說了,是一想就能看穿的套數。”
“。。。。。。”
“道士都這麼愛故弄玄虛嗎?”
“呃。。。。。。”
“公子又是因何要往返豁然之境?”
“我們真熟嗎?吾為什麼都要告訴你。除了你是吾的胞弟外,吾好似都不曾見過你。”
“耶~公子此言差矣,俗語講:一回生二回熟,前後假扮慕容封宜引起龍宿的戒心,算起來,我們見過不止兩次。”
“。。。。。。”
掠羽沒有說話,面前這個白衣男子,能夠和疏樓龍宿周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
光是上次請疏樓龍宿幫忙,就耗費了將盡半個壑國的財力人力。差點弄得怨聲載道,逼宮篡位,自己帝位不保。
劍子請掠羽進門,掠羽在過道處脫去雲靴後,進入房間,道者則關了半邊房門。
房間內擺設極其簡單,空氣卻不似外頭盛夏壓抑悶熱,反而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好似外頭一切凡塵雜事,都可忘卻般,天風不落塵。
崖立前,素衣浸染血色偏飛,暗蝶滯留在青年將領冰冷的鼻尖,黯淡失色的盔甲,被刀戟割去的紅色斷袍被插在劍柄上,在六月這場毫無徵兆的寒風中,那樣顯眼。漫天飛雪,滄垣國都一片蒼茫。而在與之相對的北岐山,墳溟的戰役剛剛結束,也劃下了滄垣國曆經百年的歷史篇章,最終在飛雪與烈焰的融合中,化為廢墟。
一對雙生子,從此,分離。生長在不同的環境之中。
泊舟倦客輕釦弦,柳絮和音,如卷清風。
這本是長公主送離將軍丈夫時的景象,卻不想是最後一面。劍子本名取自於此,卻也是家禍橫災的開端,也都歸附於六月飛雪的洗禮。
也許是親自看著一切發生,而自己無能為力,讓他感到不恥。在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四處流浪逃命之時,還是昏死過去。醒來,一切都已經忘懷。
也許,有些事情,不記得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但,也是在逃避屬於自己的責任。
這一次,雙腳踏入塵寰開始,就已經無法回頭。
“我們都死過一次了不是嗎?”
“哈。是。。。。。。是啊。”
劍子的言下之意,明眼人一聽就知,只是。。。。。。實在沒必要這麼早就拆破彼此。不過,也得虧是一開始掠羽派人暗殺了慕容封宜,又如此刻意的去模仿,讓龍宿產生疑問與戒心。這誠意示出,要是不回敬一下可怎麼行呢?
掠羽此刻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因為——龍宿就站在自己的後面,要是突然讓自己受困,這兩個人是不是會聯手對付他一人也不知,但光是一個人自己的勝算也無法估計。思量片刻後掠羽識相的離開了,臨走前,對著疏樓龍宿說道:“你們之間,這樣的日子又能有多久時間繼續持續呢?”
“無論如何,吾都只需要求得劍子一人的諒解即可。”
“你。。。。。。真的瞭解他嗎?”
“數百個寒暑的交陪的至交好友,吾想,比公子瞭解的時間長,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