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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脖頸上處留下的印記,自道尊仙逝後,慢慢移到了左肩上,並變成了道極深的疤痕。但他從不知道封印術是粉痕,這個同破滅在傳聞裡同樣有著令人心驚描述的術法。

粉痕威力比之破滅更甚。僅是發動最初,便能破壞方圓三百里所有結界,同時摧毀這三百里內的一切事物。

此刻震動已見緩和,掠羽卻十分痛苦的咬著薄唇,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拿住了匕首的利刃埠。以血為啟動陣法的引子,這是多少人不恥的事情。掠羽方才的舉動,已然證明他自己的意識正在與襄文公抗衡,只是照賀歸的說辭,掠羽本身應該能抵抗襄文公魂魄在體內作祟,為何現在卻是大相勁庭?

襄文公作為掠羽的養父,再清楚不過掠羽的體質為何,是算準了這時掠羽精神意識最為薄弱才會如此。

那麼。。。。。。掠羽的精神意識。。。。。。

是在襄文公欲除去掠羽之時開始薄弱的話,襄文公此舉反倒是讓掠羽得以存活下來了,其中用意為何,也自然不言而喻了。

“你竟然利用他。”

“是又如何?”

“利用後,知曉自己大限將至,卻仍然要毀了他。身為一國之君的你,竟問‘是又如何?’”

“這語氣。。。。。。不對。。。。。。你是誰?”

良久不曾有應答的聲音,只聽得襄文公恍然般冷笑一聲:“你自己不也利用了你自己的兒子?”

“吾未曾利用過。這術法是祖傳下來,吾自身也有。只是未曾料到破滅與粉痕竟能互相消融,結印。”

“你是想在掠羽身上也留下相同的封印術,才會。。。。。。”

“未曾。這麼多年來,吾從未有過如此想法。”

“愧疚嗎?自己的兒子竟被他人撫養。”

“愧疚?愧疚的不應該是你?親手殺死了撫養你長大的父親。”

“所以,所以我一定要報復你。從你的兒子,再到你,你身邊的所有人!”

對面卻沒了回答的聲響,只聽得道者緩和的聲音,縹緲虛幻在空氣中傳入耳邊:“尊上可知,為何會封印了這兩種術法卻又流傳下來?”

“能為了什麼,方便報復。”

劍子聽聞此言,先是輕嘆了一聲,又搖了搖頭:“真是。。。。。。無可救藥。。。。。。”

“為什麼不殺了吾?殺了吾,吾就永遠不存在掠羽體內。”

“是啊,為什麼吾沒殺了尊上呢?”

這番回敬的問話一出,叫對面的幕朔大為震驚。

沒有料到,劍子連行事作風,都與蘇應左出奇的一致。

沒有料到,劍子從一開始離開又回來,就已經知道了後面會發生的事情。

要正式毀掉幕朔的魂魄,只有結印一法。

而今,卻不是結印最好的時機。

不動手,說明幕朔還有利用價值,而刻意將自己神識減弱,讓幕朔趁隙主導,於掠羽也是極為損耗修為的做法,這二人什麼時候達成的共識?

在幕朔慌神不知尚不知如何的時候,劍子說話了,聲音卻是蘇應左:“親兄弟,就算看不過去對方行事風格,不用一個字,對方的答案就十分了然。”

幕朔沒有回話,只見掠羽周身泛出白色光芒——幕朔撤回了主導意識。

“結束了。。。。。。嗎?”

“公子應當對此十分清楚。”

掠羽只是一聲輕笑,沒有說話。

。。。。。。

“不覺得這樣做,太過了嗎?為什麼你還要一起。。。。。。”

“因為。。。。。。吾想救你。”

“救吾?開什麼玩笑。。。。。。從來,就沒有。。。。。。人會救我。。。。。。”

劍子恍惚中像是看到掠羽淺色雙眸裡,隱隱含著薄霧。上前去伸手,卻只是撫了下掠羽的鬢角。這才發現,黑髮裡藏著些許白髮,平時不拘言笑的臉龐和他的瞳孔一樣被歲月洗禮得,不復從前少年的模樣。

其實掠羽是很愛笑的,他生來就像長了張笑臉,讓人見了便覺得很輕鬆,同他商談任何事務就算是再繁雜,即便是他沉下臉來,認真討論,都能因這天生的笑臉讓人覺得進行容易了許多。

後來,幕朔叫他出去歷練。

他當作是難得能偷懶的機會,尋思著好好出去玩一玩,卻不想被賀歸老爹看中。一直撫養他,真正關心他的母親居然不是自己的生母,甚至連對自己嚴厲的公父也不是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