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居民一次上山砍柴時,就再也沒回去,到家人上山去找尋,只找到了簍筐和一封信。故此得名,也成了附近居民不再登上此山的緣由。
上次和劍子來這裡的時候,都已經是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到,像他們這種先天,第一次感覺到時間的痕跡,是那麼明顯的就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之前環繞在山周圍的,是白霧,讓空氣也有些迷迷濛濛的水汽感。現在,則是一團黑霧。
黑霧集中的地方,是山頂不遠處。
劍子的身體其實從那次高燒之後,就一直不大好。斷斷續續的養了好久,病才算是好得徹底。龍宿有次去找劍子玩,結果劍子正好病著,奄奄的躺在床上,特別靜,靜得不忍心去叫醒他。
後來,聽說是道尊到北疆域去,偶然求得了方子。
劍子不愛吃藥,大約是覺得苦。
但,這方子,卻是清湯寡水,沒有一點味道。
開始劍子裝模作樣的喝著,到了後面,大概是道尊自己也忘了,就沒再督促劍子吃藥的事兒了。直到道尊仙逝前,劍子才知道,是那方子裡的一味藥引,早就已經找不到了。那一味藥引,是本心。道尊一直都知道劍子第一次喝完那藥後,就在一個角落,把藥都吐了出來。快駕鶴西去之軀,又何來的本心?
其實道尊都知道,但是,他不說明。
大概是想讓劍子能時刻遵從本心吧,畢竟長了歲數後,能保持一顆赤子本心,是十分難得的。
“劍子,汝。。。。。。”
“養那麼久的身體,也不是白養的,吾無礙。”
他們的路從踏上這方山時,就已經沒了退路,只有前進。
“劍子。”
龍宿叫住了正欲繼續前進的劍子。
劍子回過頭來看著龍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吾們,該找客棧了。”
龍宿不知道是哪裡的感覺,只覺得這裡的空氣十分壓抑,他怕會在這裡和劍子走著走著,就找不到劍子。
他第一次害怕。
連他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不住的顫抖,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劍子輕緩的腳步走到龍宿面前,輕輕在龍宿肩上拍了一下,笑著對龍宿說:“好友累了?那樣便先去找客棧吧。”
龍宿的拳頭鬆開了,他放下了警戒。
或許,龍宿會後悔那天,他因為劍子放下了自己的警戒。
找到客棧休息,夜色陰暗,龍宿點了案上的蠟燭,茶爐上正燒著茶水,龍宿正等著茶水滾開。彼時,從對面房間傳來的動靜,讓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拿了御皇就衝到劍子的房中。
案臺上還點著燭火,冷風從被人推開的窗戶裡吹入,使得火苗極其不安分的跳動著。
找不到劍子的身影,像是從窗戶出去了。
龍宿藉著燭燈的光亮,沿著窗戶的欄杆縱身越出。
窗戶外面,是房頂的磚瓦,身後像是有人在走動,龍宿手中按著劍柄,等待著對方的靠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好友?”
是劍子的聲音。
龍宿一個轉身過後,看到劍子正端坐在房瓦上,看著他。
這個人。。。。。。
嗯?不對。
立即反應過來的龍宿,重新握上御皇的柄端,劍氣盈盈之間,只見一人從劍子身後踏出,慢慢映入龍宿眼簾。
“是你。”
“我們約定時間到了,你想毀約嗎?”
“但吾說過,是否真正成功,都不能以他為人質。”
或許旁人聽不出來,劍子卻聽得分明,龍宿說那句話時的聲音像是輕輕顫了一下。
“不過是個條件。”
“堂堂道門先天,還沒到委身做條件的窘況。”
劍子說這話時,擲地有聲,不變的一臉從容鎮定,做足了架勢,讓那個點他穴的黑衣人都怔了下。
龍宿像是沒聽到劍子的話似的:“什麼條件。”
“他的命。”
“吾,不答應。”
“那麼。。。。。。”
黑衣人的手在半空中打了個圓弧,一群人就突然衝出來,圍住了龍宿和劍子。
劍子感到脖子有寒意冷鋒架著,他沒有用眼睛的視角去確認,而是就這麼坐著,像是在等一個時間。
黑夜中,似有發出騷動的聲響,使得整個房間都抖了抖。
兩道劍影劃出的冷光,在人群中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