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也不斬太子,還失了自己兩個聖弟,圖什麼呀?這些日子我想了許久,今天我才明白,他圖的是一勞永逸地讓白虎堂消失。”
武開陽用手一揉眼瞼,拍了拍封淳的背,道:“封師弟,不說了,這些我們都記在心裡,以後總有一天要報仇。如今事不宜遲,你快去找師妹來替。”
封淳站起身,曾經圍繞著全身的光華氣韻,如今都消散了一般,只剩下一個剛毅輪廓的背影:“我這就去!”
“對了,”武開陽想起一事,在門口處叫住了封淳:“殷靜……就是太子派來叩山的殷遠山的兒子,他因為護衛太子不周,被撤職了,如今跟了五王爺。我適才下山碰見他,他剛巧捎假來看我,我就讓他上山了。”
封淳點了點頭:“我聽說是他以一條命,把易龍悅那把‘九龍斬’斷成五截,最後倒讓我撿了個現成的便宜了。這事我還沒空謝謝他呢,我去和他打個招呼吧,也結交一二,他現在在哪兒?”
“他在我房間裡,不過……”武開陽和封淳說殷靜的本意是知會一聲,畢竟千仞山上來了外人。可封淳一聽就要去結交一二,殷靜究竟是身負要務來的,和自己在一處便是了,與白虎堂其他弟子過從甚密也不好,何況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下一任白虎堂主——封淳——那性質就和與一個瘸子相交,差得遠了。殷遠山之謀,五王爺之勢,如今還是蟄伏之中,低調些為好。
“就你會做人,”武開陽搖了搖頭,“讓他一個人待著吧。”
“喔……”封淳看著武開陽的表情,那眼神中似乎蘊藏了一絲戒備,這模樣封淳太熟悉了,平日他穿行街市,那些帶著婦人出遊的大官人們,看自己的眼神便是這般。
封淳心領神會地拖長了調子,“我明白了……”他原本一張嚴肅的臉上,嘴角微微勾起,難得出現了一個短促的笑:“原來他是……難怪在師兄房裡呢,放心,我決不去騷擾他……”
“……你明白什麼?”武開陽話音未落,只聽門吱呀一動,原來封淳受傷輕,這時已經一陣風似地下山了。
封淳先去找鎮敏的房舍找鎮敏。鎮敏這些日子發瘋,一直吵嚷著喜歡大師兄,後來雖不吵了,卻又對封淳不理不睬。鎮北天覺得鎮敏不知怎地最近變得古里古怪,再加上不日文清要叩山,因此鎮北天昨日起,便命封淳把鎮敏鎖在自己房間裡了,不許外出。
由是此時鎮敏對外面發生得一切還一無所知。封淳一邊想著怎麼和鎮敏說,一邊催動腳步,不一會兒就到了鎮敏的房前。
他摸出鑰匙開啟了外面的鎖,就聽見鎮敏大聲喊道:“二師兄,你來找我幹什麼?”
鎮北天的病情是秘中之秘,自己和武開陽嚴守,連三師弟都沒提,眾多白虎堂弟子只看見鎮北天臉上一黑就倒在了地上,有的還真像方欣一般,以為鎮北天僅僅是‘老了’呢。封淳當然不會在此時把鎮北天的境況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來,便也不答,開了門進去攔腰抱起鎮敏就走。
鎮敏憋紅了臉,手腳並用地掙扎著:“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不放,我喊了啊。”
封淳于是放開了她:“跟著我,過來!師父他……”封淳抿住了唇,止住了話,神色肅穆地看著鎮敏,“今天出大事了,聽話。”
鎮敏哪裡怕他,小姑娘頭一揚,轉身就朝碎石子小路跑去:“我爹怎麼樣?他現在知道要找我了!把我關起來的時候,他怎麼就狠得下心!他根本不在乎我怎麼想,也不關心我真正喜歡的是誰!硬生生地就要把我和你湊對子,我是他女兒,不是配種的蛐蛐兒!”
“你去哪裡?”封淳在外面怕師弟師妹們看見,徒增恐慌,出了門便不願對鎮敏用強,只得一步不離地跟著她。
“我要去找大師兄!”
“你找大師兄做什麼?”
“我有要事要問他……我要問他,當年為什麼要捨命救我。這麼多年,不聲不響陪在我身邊,他又圖什麼……他到底是太在乎我,所以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想讓我和你喜結連理,才逃避我,躲著我,還是……”
封淳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冷道:“你和大師兄是不可能的。”
兩人步伐都極快,一個跑一個趕,說話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武開陽的房舍門前。兩人還猶不自覺,鎮敏轉身對封淳道:“你憑什麼說我和大師兄就不可能?”
封淳道:“因為大師兄喜歡男人。”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鎮敏慘白了臉:“你說什麼……”
“你不信?”封淳挑眉,他對著鎮敏身後一指:“大師兄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