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氣籠罩在整個耳垂。韓一川只覺得耳根發癢,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迪安眼角的視線劃過韓一川有一點點泛紅的耳尖,並不是小巧玲瓏的造型,卻讓他覺得分外可愛。
不知道剛才親他的時候,他躲在假髮裡的耳朵有沒有紅,想讓他整張臉,整個身體,都泛出如此紅潤的顏色。
這樣想著的迪安,恨不得現在就將韓一川整個人揉進身體裡,壓在身下,看到他露出更多表情,聽他再說一次喜歡。
迪安抱上來的那一刻,韓一川築起沒多久的堤壩又決堤了。唇上柔軟的觸感還在,好不容易撇到腦後,身體的觸感因為這意外的擁抱,又洶湧而至。他瞬間回憶起和迪安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被撫摸,被進入,那本以為早已忘記的觸感鮮明地跳入腦海,那身體的每一處都讓他眷戀。
還是忘不掉啊,那些被壓在腦海深入的記憶,那些他以為已經消失的記憶,在他清醒的被擁入懷中的那一刻,終究還是如潮水般迴盪在了身體每一處。
太糟糕了,真的是……太糟糕了……
韓一川搖搖頭,甩開那個眷戀的溫度,裝作平靜的從迪安身前掙開,快步走向出口。
腿軟本就是個意外,兩人分開後都各自沉浸在對方那個熟悉又懷念的觸感中,更不會去在意那個契合在一起的擁抱被其他人看見會是什麼想法。可是這個不過五秒的擁抱在外人看來卻無比默契,默契到任何人都無法插入兩人之間。這個動作,他們好像演練過無數次,手臂的弧度,肩頸相交的位置都恰到好處,契合的我的身前,你的身後,都只有彼此。
只是一個擁抱,但交疊的身軀給予純血狐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緊緊貼合,沒有縫隙的兩具身子,讓純血狐嫉妒得發狂,那個擁抱,是鑽入純血狐心牆的撞擊鑽,吵得心煩,看著礙眼,一下一下把他的計劃和期望打穿。
純血狐眼睛通紅,他多麼想敵南懷裡的是他,而不是那個醜八怪。他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醜八怪的待遇那麼好,長得那麼醜,可敵南眼裡只有他!
於是在純血狐陰沉著臉的眼色中,跟在他們身後的七公主和手裡沒刀說的話越發尖酸。
七公主:“這投懷送抱的本事學得真好。我作為女人都自愧不如。”
手裡沒刀:“長得醜沒辦法,整天只能琢磨這種歪門邪道。”
“也是啊。”巴黎貼塔跟進,語氣帶著琢磨,“你們說這眼睛得長得多不堪入目,才會遮著一直不露出來?”
手裡沒刀獰笑:“一定是見不得人的水平。”
七公主:“還有這個齙牙哦,這是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不矯正就出來嚇人?也不嫌說話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噁心。”
巴黎貼塔:“呵呵,當自己是黃飛鴻拜把的兄弟牙擦蘇了吧。”
手裡沒刀:“別說,牙擦蘇好歹算個人物,某人也就只能在遊戲裡看看自己那個漂亮的角色,幻想著自己美豔無匹,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指不定頭髮一撩起來,狗看見都夾著尾巴逃。”
巴黎貼塔:“喜歡上這種人,那心是得有多大,身體是得多飢渴?”
手裡沒刀:“反正我是再飢渴也不會看上他的。還是我們小狐狸長得賞心悅目,值得直男為了他彎一回。”
韓一川轉頭冷冰冰掃了一眼幾人,後又把目光定格到跟在幾人身後的純血狐身上。
純血狐一臉的不明所以,見到迪安也回了頭,還伸伸手,似乎是想打斷幾人的對話,妄圖給自己塑造一個良善的形象。
韓一川嘴角的譏笑絲毫不掩飾,讓別人替他出頭,自己躲在背後裝無辜?這朵白蓮花當得可真盡職,噁心得他不說點什麼,就憋得難受:“你們也就只能嘴上說一些有的沒的過過癮,我又不需要你們喜歡,長什麼樣要你們管?我就是長得再噁心,菊花的顏色也比某些人鮮豔。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屁眼,就別羨慕別人比你們幹……”
話沒說完,“吧嗒”一聲,韓一川突然覺得有個紅中帶白的物體從嘴巴里飛了出去,視線跟著那物體落到地面上,因為掉落的高度不低,還上下彈了幾次。
那玩意兒摔落的聲音不響,但清脆,所有人的視線全跟著那掉落的物體聚集到地面,看清後,好多人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時間走過一秒兩秒,待腦子轉過彎,氣氛一下變得非常詭異。
迪安彎腰把那紅中帶白的物體撿了起來,有點尷尬地遞給韓一川:“那個,妖嬈,你的假牙……”
韓一川:“……”
畜生親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