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棗一邊鉗住他的右手,一邊將他的左手拽下來,可他抓著他頭髮的手很緊,他用力一掰,竟然生生扯下一把頭髮。棗疼得直抽氣,一把將琉生按在地上,“看不出來你喝醉了這麼沒酒品。”
琉生躺在地上被壓著雙手,眼神依舊清明,這樣子哪裡看得出是喝醉酒的人?他忽然笑眯了眼,說:“棗哥,我要把你剪成禿頭。”說著,開始掙扎。
棗眉心一跳,“我真是不應該縱容你的。”
喝醉酒的人哪裡能跟一個運動健將相提並論,棗輕而易舉便將琉生的剪刀奪走了,接著一把將他抱起來,“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去睡覺。”
琉生被奪了剪刀有點不高興,便伸手去抓棗的頭髮,邊抓邊說:“給麻雀們造一個窩,冬天來了,鳥窩要暖和。還要加羽毛,加點羽毛。”
棗被折騰得苦不堪言,一頭規規矩矩的頭髮被抓得比鳥窩還不如。
將琉生放在床上,按住他,“求你不要再動了,我去給你拿被子。”
剛轉身,門鈴響了,棗看了一眼琉生,發現他乖乖坐在床上,便說:“別動哦,我去看看是誰。”
門開了,右京手上託著的外套站在門口。
“京哥?”棗很詫異,但隨即便明白了,“你來接琉生。”
“打擾了!”右京點點頭,“因為時間太晚,琉生也沒給我打電話報備,所以我過來看看。”走進門動了動鼻翼,“你喝酒了?”
棗關上門,點點頭,“喝了點啤酒。”但想到臥室裡的琉生,他還是有點忌憚,畢竟琉生還未成年,京哥作為監護人肯定會苛責他做哥哥的不稱職吧。
“琉生呢?是已經在你這裡睡下了嗎?”右京將外套放下,自己在沙發裡坐下。
棗掃了一眼外套,發現那是琉生常穿的那件。他剛想順著右京的話回答“琉生的確睡著了”,那傢伙卻自己從臥室裡跑了出來。
“誒?京哥你來啦。”神色如常,說話不打結,看起來很正常。
右京笑著站起來,“我還以為你在棗這裡睡著了呢,既然沒睡,要跟我一起回家嗎?”
琉生走過來,笑眯眯的,但身形有點晃。
右京愣了愣,質疑的目光投向棗,“你給他喝酒了?”
棗只好承認,本來還想矇混過去的,奈何琉生不配合,他也沒辦法。
右京推推鏡框,說:“下不為例。那麼,現在我要帶他回去,你沒意見吧。”開玩笑,家裡這幾個知道琉生身世的兄弟都是豺狼之心,他怎麼可能放任一隻喝醉酒的小羊羔在豺狼家裡過夜?
棗遲疑了一下,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應了。
右京拿起外套,衝琉生伸出手,“琉生,走,我們回家吧。”
琉生置若罔聞,一直彎著腰在堆滿零食袋子和啤酒罐的小桌上翻找,嘴裡還喃喃有詞:“愛德華?愛德華?”
右京扭過頭問棗,“愛德華是誰?”
棗看看琉生,又看看右京,“我不知道。”
兄弟倆正面面相覷著,那邊琉生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啊,找到了。京哥,我來幫你剪頭髮。”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跟前,右京沒防備,突然被揪住頭髮,痛呼一聲他不自覺地矮下、身子,棗沒能及時阻止,琉生已經手快地將右京那一撮頭髮給剪掉了。
琉生被棗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右京疲憊地扔掉手裡的鏡子,揉著眉心說:“棗,我是不是該治你一個縱容弟弟的罪名呢?”
棗其實有點冤枉,抗議道:“京哥還只是掉了一撮頭髮,他剛剛可是差點戳到我的眼睛呢,還揚言要把我剃成禿頭。”
“噗咳咳……”右京想笑但忍住了,掩飾性地推一下鏡框,站起來將丟在地上的剪刀撿起來放進琉生的包裡,將外套給他穿上,“算了,我的車在樓下,幫我把他弄下去吧。”
☆、第42章
棗站在公寓門口看著右京的車開走;直到它駛入黑暗中再也看不見。他深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自嘲地笑了笑。
將琉生帶回家時;梓還在幫忙椿對臺詞,右京牽著琉生下樓梯,雙胞胎一眼就發現右京髮型的古怪,椿仔細看了一下,指著他大笑不止。
右京挺尷尬的,他的頭髮一向梳理得一絲不苟;額前有幾縷自然捲,中規中矩的四六分比較老成的髮型,腦門靠後的地方少了一撮後非常明顯,特別難看和搞笑。在棗家照鏡子的時候他真是無語到極點,明天上班可怎麼辦!
“好了不要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