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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高考第三天,省晚報上已經登出高考試題答案,我同章禾一起估分,當時剎那知命運的分歧了,它對我說你要走另一方,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強不過來,一句反抗的話也沒有。

那時我抱著頭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把章禾和父母關在關門,整個身子縮在門角,明明已經反鎖的門,我也怕突然被人開啟,讓別人看見我的難堪。所幸,並沒有人敲過我的門,也沒有人喚我的名,直至我一個人哭得再流不出淚水。

我睡許久,做很長的夢。夢見我背一個小包隻身一人去北京,長髮的陸以安來接我,她長高了許多,高挑的身體在人潮擁擠裡,撥開一個又一個的人,走到我面前,她把頭髮甩在後面,露出一整張的笑臉。她伸手抱我,頭枕在我的肩上,嘴湊近我耳邊說話,輕輕的說:“江茗,你來了。”我點頭,想要說你長髮真好看,卻發現自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喉嚨幹疼。我推開她,右手用力地扯著疼的不行的嗓子,一抬起頭,發現面前的人,變成了我自己。我來不及驚恐,只見她將手伸進我的身體,搗騰一番,掏出我的心臟,我順著她滴血的手低頭看去,胸前一個大窟窿,血肉模糊的,卻沒有一點疼痛。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人,一隻手拿著我的心臟放平放身前,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無比溫柔的笑著,笑得僵硬,像我平常照鏡子故意做的樣子,她說:“江茗,心應該在自己手裡”。

她將一團血肉遞到我的眼前,腥味燻眼,我在這樣的夢中,倏然驚醒,時、天已黑。

陸以安給我打電話,那一晚上我與她長談。她說:“江茗,我不會安慰人,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但我現在應該和你打電話。”陸以安說她不會安慰人,但那晚上幾乎是她在說話,我全身疲憊,沒有張嘴的力氣,也沒有傾訴的慾望。但我想要不斷聽她的聲音,多久都可以,電話那邊不要掛,我的身體就會慢慢自愈。我忽略了陸以安第二天上班的事實,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