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而後事事難以使她如意。好比我喜歡女孩這件事,至今不知怎麼開口向她說明。我們有秘密,從小學開始,從有了第一個朋友開始,我們依然習慣向父母分享我的的不快與委屈,也分享成就與快樂,但畢竟有秘密了,我們開始明白我們是與別人不一樣的,我把這理解為與眾不同。但這是值得驕傲的,因為我承認這樣真正的我,即便害怕過,卻仍然直白向勇士一般去面對,願意為之頭破血流,不願屈服。

可是時至今日,隻身在外。我想我的父親母親,想家中的弟弟,向我以前兒時無甚憂慮的時候,那時候心中的秘密在現在看來完全不值一提,那些秘密不會壓迫我喘不過氣。但我也想著將來我會自己的家庭,有我選擇的伴侶(當然她必須是陳清涵女士),我想要過的生活方式。做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只怕是越來越難以如父母親的意,但我怕見他們為我老淚縱橫。這是作為子女承受不起的罪孽。”

我沿著熟悉的街道走,腦海裡是年前陸以安在某同志網站上寫的文章,她寫了很長很長,我記得的並不多,只記得她字裡行間的痛苦,以及對李阿姨濃濃的愛與思念。

我走著,滿腦子是她。

年後總是有點冷清,加上天氣不算太好,整個陰天徒增冷氣。走進她家那邊的巷口,看見李阿姨在街道邊和鄰居打麻將,李阿姨很年輕,四十來開的,穿一件大紅色的短款羽絨服,很是喜慶,她臉上一直帶著笑,我清楚看見她眼角和眉頭的皺紋,笑起來有酒窩,側臉看起來和陸以安真像。

這是,陸以安喜歡的笑容,臉上的皺紋還不多,不會有老淚縱橫的。

我在好幾步開外就喊她,她看見是我便起身把麻將桌子讓給別人。

接過我手中的水果說:“江茗,過來玩就是,下次別帶東西了,懶得拿。”

我笑著說:“以前那麼受阿姨和叔叔照顧,空著手我也不好意思來呀。”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江茗這麼乖,我和你陸叔叔都喜歡得很。”

我跟在她的身後,李阿姨和陸以安一樣,不高。

“阿姨,陸姐姐在家嗎?”

她停下腳步看我。“以安今年沒有回來。她最近忙得緊,過年也要加班,再說公司給她這麼高的工資,她是應該努力才對。”

“今年也沒有回來呀?陸姐姐兩年沒在家過年了。”

“嗯,以安長大了,她有她的事業,我和她爸爸又不能幫她什麼,只有讓她自己去闖了,街坊們都誇她有出息。我和她爸臉上也有光。”我能聽出李阿姨話語中的難過,畢竟她是那麼愛她。

“只是還是不習慣,以安初高中都沒有住過校,大學第一次離家的時候,我和他爸爸好不習慣,但還算每個假期都在家的,現在一年在家也沒有幾天。”

“您和叔叔去年不是去北京陪她的嗎,今年怎不去?”

“以安才開始工作,我們去也是增加她負擔,她說今年國慶回家,加上年假可在家呆二十來天。再說我前兩天才和她影片的,頭髮長了,終於不像個男娃子了。”

我笑道:“陸姐姐以前一直這樣麼?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她,她看起來像個安靜的小男生。”

“以安從小就像個小男生,但不淘氣,小時候害羞得很。”

我跟著裡李阿姨走,光線很弱的小樓巷子,一樓、二樓。二樓是我曾經住的地方,我的房間正在陸以安房間的下面,但我保證,我那時候絕對沒有看著天花板想她,但我無數次夢見她。奇奇怪怪許多的夢。

“你們搬走後,又搬來了新的住客,不過那家人早出晚歸,和我們也沒有太多交集。”

二樓,三樓。樓梯口那裡,我第一次捂住心口,偷聽陸以安打電話,那晚的雪,鋪天蓋地的白,讓夜空也是鋥白的,陸以安那麼溫柔的說“我想你”。我捂住心口,因為緊張,因為心開始悸動,要說起來,大概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喜歡上她。

對一個女孩久聞大名,然後一見鍾情。

我隨李阿姨去她家,和那天一樣,陸以平坐在電腦桌前玩遊戲,遊戲裡打鬥的聲音乒乒乓乓的,李阿姨在外面勒令他關小聲些。

陸以平比以前瘦了一些,當然還是很胖。用他的□□簽名說,那是一個溫柔的胖子。

他取下耳機看我:“江茗,好久不見呀,你來找陸以安。”

“不是呀,我知道陸以安沒回家,來看看叔叔和阿姨,順便看看胖子有沒有變成溫柔的瘦子。對了,要高考了,你還玩遊戲。”

“陸以安每天打電話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