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不出有多悲傷,與我說話偶爾還露出幾個笑。她晚上的時候,不是很忙總一陣一陣和陳清涵打電話、訊號斷斷續續,跨國的說幾句話,這就是一直熱戀中的情侶,她說話的語氣竭盡溫柔,除了疲倦聽不出有恙,而我在不遠之處,總能見她臉上盡然悲傷,在黑夜中、在微弱的白熾燈下,她背對著人,一個人釋放她的悲傷。她有時候要和兄弟姐妹一起分時段守靈、有時候是到凌晨兩三點,我總打著哈欠依著大門看她,和她說說話、她說以前與外公的故事,或者最近情感上的長長短短,有時、問問我以後的事情,二十一歲的我,還不知道是不是要選擇成為一個北漂。北京這個城市、一開始也沒有多愛,我是為陸以安去的,但她不在那裡了,我還未找到新的理由,駐足於此。

而陸以安、真真切切北上廣一族,她說大城市冷漠、冷漠得給了她很多機遇,男人女人、各憑其力,自力更生,也給了她很多包容。她在那裡呆得夠久了,如果此刻回到這個小鄉鎮,這裡人風狹隘,人與人之間愛互相探視,無隱私可言,她終有一天要歸於平凡的。

她說,江茗,你信不信,我覺得自己不是個平凡的人。

黃碧雲說,之行,如果有一天我們淹沒在茫茫人海中;庸碌一生;那一定是我們沒有努力活得豐盛。

江茗,我一直在努力活得豐盛,不止是為了清涵,我是為我自己,我想過自己的生活,在這小城鎮,說實話很難做到,我只會和那麼多普普通通的女人一樣,結婚生子、相夫教子、老了再帶帶孫子,平平靜靜的過一生,那是別人的幸福,不是我的。

不甘,陸以安外公的去世,再次刺激到了她的不安與不甘。我很有幸,那時候陪伴著她。

入葬前一天,爸爸和媽媽過來奔喪,喪酒也是要吃的。他們看到我時,臉色難看。我只好把爸爸拉到角落、向他單獨述明。我本也想,把自己說得大義凜然,陸以安這幾年對我照顧有加,於情於理我該陪她的。但是父母一向以子女學習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