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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江茗,我實在想不通。”

“對不起,州揚。”素心見不得我一直道歉,把我拽到旁邊。

“你現在既然有了女友,江茗也有了我,大家好好過不好嗎?”他竟一把推開素心,毫無紳士可言。素心摔倒在地,他女友見不過去,大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氣極而去。鄭州揚狠狠的看我一眼,隨即而去。

周圍議論聲嘈雜得很,素心還坐在地上,我不知道路人的眼中怎樣評論我們,但那刻我心煩,堂堂正正喜歡一個人,談談戀愛,又不是什麼過街老鼠,偷偷摸摸的。我蹲下去握住素心的手,與她接吻,法式熱吻,看電影時學的,顯然素心經驗比我豐富,我們在人群中熱吻一分鐘,周圍一片呼聲。也不管多少善意多少惡意,我自吻得高興,拉著素心揚長而去,2012年了,在首都、總不至於因為同性親吻就被退學。

從一開始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要一直想著等等再等等,不要總寄希望於別人為我們創造一個和諧的環境,我們總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如果什麼都不能,至少可以為自己的愛與自由,承受苦難。

往後,我與素心越發親密。

二零一二年至二零一四年,我與素心在一起的兩年時間,細細打量算計起來,大概是我迄今為止最愉快的兩年,我與素心陪伴生活。

二零一二年夏天的時候,素心畢業了,那時候我還在校準備考研,素心遂成為北漂一族。素心是湖南人,她與我一樣是一個典型的南方女孩,普通話不太標準,離家千里在忙碌漠然的人群中,她常說,幸好有彼此。那時候北京的霧霾越趨嚴重,素心的理想城市在上海及上海以南,她說,等我。如果我考研透過,我們就在北京呆幾年,如果沒有,就一起去南方吧。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瑪雅歷年說那是世界的末日,我剛剛於前一日考完英語六級,我們去她朋友的酒吧參加末日活動。

素心常說,江茗,以後一起開個酒吧,你做老闆娘,負責收錢和聽聽路人的故事。

素心常說,江茗,以後每一天都要一起生活,我為你唱多少首歌,你為我寫多少首情詩。

她在眾人面前為我唱歌。

“信心花舍特殊為你開鋪

誰經過你面前都知道

鳴謝貼於花牌裡多土

額角亦印著天荒地老”

她說,江茗,我著實喜歡著你的。

如果,如果我的生活再無波瀾的話,我願意同韓素心過一輩子,從我二十二歲開始。

二零一三年的時候,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如我,最終沒有順利考上北師大,在大學最後的日子裡不得不疲於工作與論文。

如素心,開始變作一個成熟的女人,工作一年成為一個小部門的主管。

如陸以安,二十五歲的陸以安,開始被稱為一個青年小說家或者青年小眾作家。

陸江,同我一般,疲於畢業。她做導演助理的時間學了很多,畢業設計請陸以安寫了劇本,拍一個上下五十分鐘的同□□情故事,陳清涵參加演出,播出時間正好是5月12日,致她早逝的愛人。而我的畢業論文,大膽選擇了王小波文學裡關於同性的研究。

雖然都曾因為我們的大膽路遇坎坷,但我們終於都順利畢業,而後我離開了北京這個城市,為了就業選擇了上海郊區一個包吃包住的工廠做HR助理。我七月的時候去,素心九月,她竭力周旋,終於從北京調至上海。

七月、九月的時候,我們都離開那個遙遠的北方城市了,黑漆漆的霧霾散去,在看過幾場大雪過後,我們終是在迴歸。

我與素心短暫分居,除了我所有人在上海市區,我週末的時候去市裡,同素心小聚,順帶見見陸江。陳清涵學成歸來,與陸以安在上海,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北京去,我總有意識躲避陸以安,總是害怕她和素心見到。但其實是我多想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素心曾與他們見過數次。陸以安與韓素心,沒有我,他們本是彼此欣賞。

我一次也沒有去見陸以安。

這麼城市、已經不是最初我與陸以安的城市了,有許多許多的人,我們之間隔了好幾條無可跨越的街。

十一月的時候,我與陸江單獨在一起,那時候她身邊的女朋友又換了他人,我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和她的女友做了朋友。我與她說道,不要再隨意糟蹋女孩的感情。她說待每一個女孩都是真情,但那心動總不持久,每次一過了心動期,她便再沒辦法與別人一同生活,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