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卻說不出下面的話。
“怎麼,你也要阻本王的路?”他沉下了聲音。
雙喜沉默著,卻還是沒有令人放行。
就這樣對峙了許久,城下的八王突然冷笑,“雙喜,本王養你十二年,你去四哥府上短短三年,就徹頭徹尾成了他的人麼?”
“沒、沒有……”雙喜一個激靈,“成了他的人”幾乎要戳中他的心事,令他維護自己都沒有力氣。
“沒有?”八王看他的反應,便知道自己已猜中七八分,“你們行過的那些苟且之事,本王清楚的很。”
雙喜心裡一片慌亂。
怎麼辦……雖說家裡豢養男寵,在皇室間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好比雲煙之於八爺。但是自己的年齡放在那裡,所有人都只當他是他兒子的陪讀——與自己兒子輩的人行那種事——從四周的禁衛軍侍衛們紛紛看向他的目光就已經知道別人會怎麼指責他了。
名譽有損,別說是當皇帝,就是繼續做他的親王,也少不了有人在背後指摘他。
雙喜越想越亂,身上額上都是一片冷汗。
“你若不想四哥名譽受損,便讓本王進城。”八爺在下面繼續說道,“今日這些話本王自會全都爛在肚子裡。”
有那麼一瞬間,雙喜幾乎就要口一鬆,放他進城了。
卻還是沒有這樣做。
雙喜扔下了背上的弓和箭袋,在高高的城牆上對著城下的八王雙膝跪下。
四目相對許久,雙喜突然拔出了腰間的短劍,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心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是這些了。
好睏,收拾下準備交接班。交完班還要回學校去上課。
要死的節奏。
大家早上好。
明天應該就能完結了。挖坑這麼多,這是我第一篇能堅持到填完的文。
希望新坑還能見到。
☆、第 18 章
吳四爺不知道此刻人在哪裡,有沒有聽到死太監痛徹心扉的呼喊。
我在城牆上看著,平白地感到些蒼涼。
本總裁是世襲的,不,家傳的總裁位置,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種兄弟手足相殘的痛苦。不過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也就沒什麼奇怪。
眼前的一幕深刻論證了計劃生育的重要性,獨生子女就是好。
東邊的太陽就要升起了。本總裁遙望著那道地平線,心中感到深深的糾結——我要怎麼回去。
說好的天象異常呢?
這都天亮了啊!
洛晴川和馬爾泰若曦你們不是都在這天穿回去的麼?為什麼我沒有!?
天亮了,士兵們也得到了號令。他們押著死太監和他的福晉,以及我這個什麼都不算的身份,一起往皇宮走去。
吳四爺要在所有大臣面前當眾宣讀他皇阿瑪留下的那一道聖旨,他要讓曾經所有的敵人親眼見證他的上位。
可是——我就不用了吧?
我一路上都在跟押著我計程車兵打著商量,雖說我是死太監府裡出來的,但畢竟不是四爺的政敵,就不用那麼多人面前丟那個人了。
士兵哪裡聽我囉嗦,進了宮,卻有一個大太監隨行。那大太監聽著我囉嗦了一路,眼看著要進了朝臣的視線,他攔住了士兵開了口,“得,各位送到這兒也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給老奴吧。”
他衝我使了使眼色。
幾個士兵早就被我囉嗦的不耐煩想回去,聽他這樣說,也樂得丟下我們這幾個苦差事。
士兵們剛走遠,就有幾個小太監過來把我往另一條路上帶。那老太監湊過來悄聲跟我說:“就要上路了,還有什麼心願,趕緊了了吧。”
就要上路了……
我眉梢一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想問句他到底是誰的人,他就已經領著死太監和福晉上了殿。
死太監的背影很蕭瑟,他的福晉卻昂著頭,寧死不屈。
幾個小太監帶著我一路兜兜轉轉,最後還是來到了監獄。皇宮的監獄,看著也比死太監那裡的氣派些。
已經有個人等在那裡。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幾年不見,他的模樣更加清瘦了些,那股淡定從容的氣質卻愈發凸顯。他看著我,笑得很輕很好看,一瞬間我想起來了那晚我在屋頂看過的星星。
“我來送送你。”
他只說了這樣一句話,語氣平淡。
這是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