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約笑了聲,做個譏誚表情:“難不成我和我妹子是來殺大哥的?我這銀鈴是來勒大哥脖子?我妹子頭上髮簪是用來扎眼窩的?”
無名尷尬的乾咳了聲,不過還是看住秦若歌,尤其看住了她頭頂那根尖利的髮簪。
秦若歌嘆口氣,只好拿下銀鈴又摘下發簪,放下一頭青絲如瀑。
婉約還是一派天真,順著秦若歌眼波,又瞄住了那根從無名虎口拔下的銀針:“那依我看這根銀針也得收好,保不齊我會拿他來扎大哥心窩子。”
無名尷尬,咳了又咳,不過還是起身,把一干東西全都收進了抽屜。
秦若歌到這時才終於明白婉約對他們隱瞞了什麼。
無名原來曾遭過女人暗算,所以對送到懷裡的女人早有防備。婉約只對他們隱瞞了這一點,最最要緊的這一點。
婉約此時退到無名的背後,先是用手指在無名後背打圈,接著又拿手指探入他後庭,找到極樂點後不斷顫動,折騰的無名熱汗層層,很快就被汗珠矇住了雙眼。
這個時候秦若歌看見她伸出右手,兩隻指頭探進自家後庭,從裡面掏出了根長針,一根幽藍色被臘封住的長針。
秦若歌眯眼,想提醒無名轉過身去,好叫婉約沒有背後下手的機會。
可無名這會快感升騰,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秦若歌暗暗嘆了口氣,她可不像婉約,可以隨便和陌生男子發生關係,以前出去執行任務,都是靠‘女眉’敷衍過去的,可這次當著婉約的面,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要是婉約把她歷來不按紅蛛門所教的行事,估計她又會受到很重的懲罰,甚至連蕭景也會受到牽連。
第183章 競爭(4)
所以當秦若歌看著婉約除去了封臘的長針,露出鬼魅的顏色,那長針發出一種幽怨的藍,泛著最美麗的華光。看著它被婉約高高舉起,最終離無名後腦只差半寸,秦若歌終於是死了心,閉上眼預備等待無名死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撞進了一幫人,粗魯的毫不知會的撞了進來,連連喊著救人。
無名懊喪,那表情活像吃了口屎,惡狠狠找衣服披上,又惡狠狠問:“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早不死晚不死,偏這個時候要我救命?”
“這人就是刺客。”來人垂下頭:“我們追他一路沒追到,回府時卻看見他躺在地上,手裡抱著針筒,說是遭人滅口,要我們救救他。”
這話沒驚著無名,倒是嚇了婉約和秦若歌一跳,婉約草草穿上衣服,與秦若歌一起擠到中間想看個究竟。
這一看就看了個清楚,那被人橫抱在懷裡的是蕭景,一抹顏色如雪的蕭景。
無名的神色這時也凝重了起來,彎腰抽出來人的佩劍,將蕭景的上衣挑開。
蕭景的身子動了動,眾人全都倒抽涼氣,因為看見了他前胸的紅斑。
確切說那應該不是紅斑,而是一張縱橫的紅色的網,好像有生命,正沿著血管行進,一寸寸爬滿了蕭景胸膛。
秦若歌掩口,看見離心臟最近的一根紅線炸開,一叢血噴湧而出,在蕭景胸前開了朵血色的薔薇,最終是忍不住心顫,腳底發軟跪在了蕭景跟前。
而蕭景這時睜眼,樣子像是不耐痛苦,張嘴就咬住了她胳膊,死死咬住,如何也不肯鬆口。
“你們都出去吧。”最終無名抬手,眼裡殺出道光,興奮的光,比行床笫之歡還要興奮:“這種症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要好好研究研究。”
眾人於是很快都退了出去,婉約心有不甘,上前攬住秦若歌肩膀,一迭聲問她:“好妹妹,你要不要緊?”
秦若歌皺眉,空出的那隻手伸進婉約手掌,死死抓住了婉約藏在手心的那根毒針。
婉約掙扎不肯放手,兩人於是僵持,磨了有一會後無名終於不耐,喊門外的徒弟閆鴉進來,當著閆鴉的面說道:“閆鴉,請不相干的人出去!”
閆鴉聽命,上前來趕兩人,可蕭景咬著秦若歌不放鬆,捂他的鼻子他也不鬆口,無名也一時無法,只好趕了婉約出去。
於是,屋裡只剩下三人。秦若歌拿到了婉約的那根毒針,將它捏進掌心藏進了衣袖,而蕭景似醒非醒,雖然痛苦難耐,右手卻從沒離過腰間的圓月寶劍。
一切都已經盡在掌握,現在需要的只是時機,一個無名入神的時機。
被趕出門後婉約知道自己輸了,輸在沒有一個和自己齊心的影子,於是一路喪氣,不自覺踱到了暗夜東宮的門口。
門口這時進來個人,是個遲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