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助你們殺掉藍若,你們會將血蓮教連根拔起。”
“我家主人自是一諾千金。”秦若歌拱了拱手,沒再多話,和月影一起轉身離去。
血池邊安靜了,沁園擺好棋子,自己和自己對弈,一局孤單寂寥的棋一直下到天黑。
半個月後秦若歌回到紅蛛門,想起藍若的那句話,一時覺得寒涼,於是抱著臂膀看向蕭景:“你說,是不是罪惡之地就不會有愛,血池中,就當真就開不出蓮花?”
蕭景上來攬住她肩,擁她入懷,萬箭穿心卻又甘之如飴。
“這個問題你先不要想。”他咬牙輕聲:“現在另一組天殺任務失敗,你要想法子先贏過同組的月影,贏了之後就……就是絕殺了。”
秦若歌將頭貼上他胸膛:“明天和月影對決是吧?你放心,我已經觀察過,她應該不是我對手。”
“可是這次是比媚術。色誘的對像是風竹。”蕭景遲疑:“他……”
下面的話最終他沒說,秦若歌也沒問,只是在他懷裡留戀的埋著頭。
窗外夜色漸深,兩人偎依的影子投上後牆,至少在這一刻是幸福纏綿,可以不想明天。
第二天很快來到,清早的時候秦若歌沐浴更衣,替她那把梓木琴調音上蠟,為中午的比試做準備。
第230章 花落誰家(1)
比試設在絕殺院,原來院門上面刻著宛然二字。如今那院門上的字已經被抹平,院裡的梨花也已經謝了,梨樹下風竹拿一塊抹布,正在擦宛然常坐的那把躺椅。
物是人非,這景況未免有些淒涼,他在那把椅子上躺下,頭微微上仰,彷彿又看見宛然輕閉的雙眼,那長睫毛上面落著一瓣梨花。
宛然果然是死了,和他料想的一樣,被當天蕭景出的那個所謂‘試探門主心意’的點子害死了。
那天臨走的時候他送蕭景,在門口蕭景跟他說了一句:“你主子已經式微,你應該很清楚將來誰最有可能做上絕殺。如果你識得時務,將來我得了勢,必定會給你一個好位子。”
蕭景的意思他明白,秦若歌,的確是最有可能替代宛然的女殺手,而她一旦做上絕殺,又將蕭景要了回去,那麼蕭景也就升級為所有影子的統領,名頭改叫‘鬼影’。
當時他聽完這話之後冷笑,狠狠甩下一句:“如果我主子死了,我一定將你慫恿離間的實情稟告門主,讓你也跟著陪葬。”
如今一切都已成真,宛然死了,蕭景回到秦若歌身邊,而秦若歌離絕殺位子也只有一步之遙。可他沒去告密,腦子裡面總是迴旋著蕭景那句:“將來我得了勢,必定會給你一個好位子。”
他這個影子已經沒有了主人,那麼蕭景會不會成為他的憑靠?
一切不得而知,他仍在彷徨,是該恨蕭景害死他的主人,連帶的恨上秦若歌,為宛然報仇。還是乾脆助她,自己永遠握有蕭景的把柄,從此前程無憂。
主僕情義和前程,這兩難到底該如何選擇,一直到院裡來人時他也沒作出決定。
人都來了,今日主持比試的是羅薩,隨行的幾個男僕進門就架住風竹,將他衣衫剝的精光,人綁上練功房的一張長凳。
秦若歌和月影依次進了練功房,羅薩起身,笑吟吟的在長凳半丈開外劃了條線:“你們誰都不許越過這條線,咱們一個個比,銅鈴響起比試就結束,誰用的時間少誰便贏了。”
秦若歌和月影沒聽明白,那頭男僕笑了,拿出只精美的銅鈴,架到火盆上猛烤。
不一會銅鈴被烤的通紅,男僕架起個架子,接條線放銅鈴下來,火紅的鈴鐺離風竹的腳不足半寸。
“他若把腳放下來,鈴鐺自然就響了。”那男僕比個手勢,接著又衝風竹眨眨眼:“記住要剋制,你熬得越久,這鈴鐺就越涼,你的腳就越不會變成烤蹄子。”
這可真真是個惡毒的主意,風竹在凳上咬牙,銅鈴的熱度已經讓他的腳底有些吃痛,他只好吸氣、提腳,盡一切辦法離那銅鈴遠些。
“月影入門早,你先來。”一旁羅薩發話,點著了一枝麝香。
月影沒有時間廢話,上前來動手除去衣衫,身體漾出一陣微弱的香氣。
全身赤裸之後她拿起了她的紅蛛傘,開啟空心的翠竹柄,裡頭一條小蛇應聲而出,‘忽’一聲盤上了她頸項。
第231章 花落誰家(2)
那是一條碧色的小蛇,長有黑色斑紋,吐著鮮紅的蛇信,一看就知道有劇毒。
月影揮了揮手指,隱約的香氣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