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呢,三個月差不多吧,”林城步說,“我回去就能跟我師父平起平坐,多好。”
“你先……吃飯去吧。”元午說。
掛了電話之後元午洗了個澡,繼續穿上了林城步的中老年服飾,今天晚上得去18號,就這種樸實無華的風格往吧檯後面一站,估計會有人以為他是假冒的。
他看了看時間,打算先出去吃點兒東西,再回家換衣服。
出了門剛出電梯,林城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吃這麼快?”元午有點兒驚訝。
“吃食堂能不快麼,我去晚了也沒什麼菜了,隨便吃點兒正好減肥。”林城步說。
“你胃要完蛋。”元午說。
“不會,我注意著的,”林城步笑了笑,“我跟你說,我瘦了。”
“是麼,”元午上了林城步的車,“拍張照片我看看。”
“……就不拍了吧,要不過兩天?”林城步有點兒猶豫。
“看來是沒瘦。”元午說。
“不是,其實吧……就是……”林城步啃哧了半天最後一咬牙,“行吧,我拍給你看。”
電話沒打幾分鐘,林城步急著去寫總結,於是掛了電話。
但沒忘了把照片發過來。
元午開啟照片的時候愣了愣,然後就樂了。
照片看上去應該是在後廚休息室拍的,對著穿衣鏡,角度找得不好,大腦袋小短腿兒,加上穿了身學徒廚師服,腦袋上還頂了個帽子……看上去帥氣全無,也看不出來到底瘦沒瘦。
元午邊笑邊想像了一下,如果林城步平時就是這樣子,估計自己連瞅都不會瞅他一眼。
不過笑了一會兒他又停下了,放大了照片。
把林城步的臉移到了螢幕中間。
還真是瘦了?
才十天就瘦得肉眼可見了?
元午盯著林城步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笑容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和一臉疲憊還是因為這小子看上去起碼三天沒刮的鬍子茬,總之就是感覺有些消瘦。
什麼破進修啊還能把人修成這德性!
也許不光是因為這次進修,元午把手機扔到一邊,發動了車子,自打上回在春稚吃過飯之後,林城步就一直有些憔悴,也許是因為自己迷離得連自己都有點兒煩躁的態度。
再加上現在這種高強度的學習,元午輕輕嘆了口氣。
有點兒心疼。
或者說……不是有點兒,是很清楚地感覺到了心疼。
此時此刻他對把林城步送去進什麼鬼修的春稚老闆以及那個高標準嚴要求的什麼鬼主廚,都充滿了強烈不滿。
還有什麼可修的?
林城步的廚藝在他看來,就跟他玩調酒的水平一樣,沒什麼可修的,他修別人還差不多……
元午比平時提前了一些到18號,江承宇已經坐在老位置上了,看到他過來就豎了豎中指:“你以後打電話挑挑時間。”
“怎麼了?”元午坐下,“我給你打電話了?”
“你大半夜的,給林城步打個電話,然後他沒接著,一緊張,早上五點!五點啊小午哥,”江承宇伸著五個手指,“我剛他媽睡著,他打過來問我,你是不是有事兒!”
元午拉下口罩笑了笑:“一會兒給你弄杯牛逼特調。”
“先嚐嘗酒,”江承宇揚了揚手,大齊從吧檯後面跑過來,放了瓶酒到桌上,“你喜歡的。”
“我喝麥芽酒都一個味兒。”元午給自己倒了半杯。
“這個不一樣,”江承宇說,“送你的。”
“謝謝,”元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靠在椅背上,“你今天居然一個人。”
“沒人跟我玩了,”江承宇說,“那小子住院了。”
元午挑了挑眉:“你下手太狠點兒了吧?”
“操,不是我打的,”江承宇說,“急性闌尾炎……你知道幹一半突然闌尾炎發作什麼感受麼,看他疼得那樣我差點兒以為他折裡頭了……”
元午偏開頭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我說你怎麼這次的伴兒改型別了呢,以前不都是清秀款的麼。”
“你重點怎麼偏得這麼厲害,”江承宇嘆了口氣,想想又笑了笑,“我真心喜歡的都林城步這款的。”
元午沒出聲,手伸到他眼前豎了豎中指。
“不說我了,”江承宇嘖了一聲,“你今天跟林城步聯絡了嗎?”
“嗯,”元午喝了口酒,“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