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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死江昶的奪魂□□。

而此刻,江昶正滿心望著她的方向,所凝出的光劍全部指向灰狼,根本無暇顧及那姑娘。

昔日戰場之上,一箭穿顱的景象恍然重現,雲初心下一慌,再顧不得騰身撲來的灰狼,轉身便向江昶方向掠去。

江昶手中光劍剛剛打出,正中灰狼將之擊倒在地,還來不及起下招,便被撲來的雲初撞了滿懷,透過雲初,正見破空而來的鐵箭,與記憶之中相似,又不同。

箭刺入身的聲音。雲初撞來的力道太大,江昶應對不及,站立未穩,被她撞得踉蹌後退,溼漉苔蘚在腳下一滑,與懷中之人一道就著山側陡坡滾了下去。

嗷嗚一聲蕩在山谷,那姑娘向下瞧了瞧,止住狼:“算了阿瞳,那兩個人不是善類,趕走就好,認真打我們不是對手。”

狼舔舐著傷口,退回到她身邊,眯著眼環顧四周。

姑娘收好東西,招呼著它走:“咱們快回去,得去提醒一下長老,有風黎人來了。”

側坡陡峭,盡是山石草木,所幸不算太高,江昶抱著雲初一路滾到底,直到背部撞上塊大石才止住下滾之勢。

背上劇痛傳來,江昶悶哼一聲,石面凹凸不平,從高處滾下來再加上兩人的重量,這一撞實在不輕。

雲初埋在他懷裡,膝窩上赫然一支鐵箭。

江昶沉下臉,撐著起身,一眼瞥見一旁尚屬平整的草地,扶著她慢慢坐下,忍不住斥了一聲:“你來擋什麼!”

雲初滾得頭暈眼花還未顧及膝窩上的傷:“什麼?”

江昶敲她的頭:“你就這麼不信我?奈何不了小小一支箭還要你來擋?添亂!”

“嘶……”箭還插著,動作牽動傷,雲初倒吸口冷氣,“你少嘴硬,奪魂箭不見血不罷休,忘了當初怎麼死的?”

“若真是奪魂箭,你焉有命在?”江昶冷著臉為她檢視傷勢,“不過制式與奪魂弩有幾分相似罷了,以那小丫頭功力,哪裡能操控真正的奪魂弩?”

關心則亂,當時太快來不及細看,便下意識地衝過去擋了。雲初撇撇嘴,習慣性逞強:“我沒事,你也說了是普通鐵箭而已。”

江昶一把撕下衣袍下襬,以清潔術簡單清潔了一番,掌中聚起清藍幽光,一手握住鐵箭,抬頭看她,放柔了聲音:“有點疼,忍著些。”

從未聽過他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話,雲初呆了呆,剛要說什麼,膝窩驟然一陣鑽心刺痛,什麼話都給逼了回去。

療愈之術覆上傷口,好一會才止住血。江昶認真為她包紮著,動作輕柔而小心,專注的神情讓雲初有些恍惚,沒留神脫口而出:“你……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嗯?”江昶應了聲,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她,“哪裡不同?”

雲初紅著臉,不吭聲了。

她想起從前,多年前與江昶一同接受師父試煉的時候,也是在一個山林之中。那會他們剛經歷與靈獸的一戰,正是精疲力竭之時,山路難走,雲初一個不小心崴傷了腳踝,疼得走不動路。

江昶專心探查著周遭情況,根本沒注意到雲初的異常,待走出老遠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時才疑惑著回頭來尋,見雲初坐在地上不說話,還只當她是累了上前催促。

雲初不願自己拖後腿,強笑著站起身,剛邁一步便腿軟,險些又摔一跤。

江昶這才發覺他不對,問她可是受傷。

雲初歷來要強,想都不想便道:“沒事。”

那時的江昶點點頭,乾脆地轉身便走,還不忘提醒她:“師父限定的時辰快到了,你可快些啊。”

頭也沒回。

雲初在原地坐了半晌,嘆了口氣,努力站起,一瘸一拐地拖著腿跟上。

江昶還在前方呼喊:“雲初快些!遲了要受罰的!”

……

一隻手在眼前晃了晃,雲初回神,江昶已為她包紮完畢,提醒著她近日小心莫要牽動傷口,更不能碰水。

雲初垂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干戈玉帛

兩廂沉默許久,雲初被尷尬氣氛憋得不自在,好半天鼓起勇氣準備問問江昶傷勢如何,這麼滾下來又替她擋了所有碰撞,衣裳都給劃得又髒又破的,身上想必也好不到哪去。甫一抬頭,正對上那雙幽幽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好容易壓下去的臉再次紅透,雲初不敢看他,只能在嘴上逞強:“總看我做什麼,我臉上能開花不成!”

江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