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跑不了。”
“所以為什麼偏偏把我捆成粽子?”
“興許是怕你冷。”
“哦,那我還要謝謝他們?”
“再去備些禮物。”
他二人一唱一和,聽得守衛掏掏耳朵,轉過臉去。
雲初滾過去,小聲問江昶:“你準備怎麼做?”
江昶表情神秘:“不要太佩服我。”說罷,背在身後的手不知怎麼動了動,自身後丟出一塊黑色木牌,準確地穿過牢門砸上守衛。”
守衛一捂腦袋,氣憤回頭:“你們倆老實些!”
江昶好脾氣地笑:“小哥不妨先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守衛狐疑低頭,撿起那塊木牌定睛細看,看著看著神情就變了,古里古怪地掃了他二人一眼,與另一名守衛嘀咕了什麼,轉頭便匆匆跑出去。
江昶閒適地往後一躺,朗聲道:“時機已到。”
雲初驚訝地看著守衛消失在門口,一時難以置信:“那是什麼?”
江昶笑起來:“有備無患的東西。”
沒多久,果然有四個少年前來封牢,面無表情地開啟牢門,說是長老有請。
雲初艱難地爬起身,裝模作樣:“既然是有請,還是先給我們鬆綁吧。”
為首的少年搖搖頭,只望著江昶道:“長老只請這位公子一人。”
江昶施施然起身,即便被捆著手腳也絲毫不損動作清雅:“還請幾位帶路。”
少年默不作聲地上前,替他解開手腳繩索,欠身一禮:“請。”
眼看這群人就要把江昶帶走,雲初急著湊上前:“我與他一起的!”
少年沒有理她,只保持著請的動作,示意江昶快走。
江昶頷首,走過雲初身邊的時候,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拍拍她:“放心,一會便來接你。”
牢門重新關上,雲初訝然,若有所思。
那塊木牌確實特殊,雲初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得自於當初洛丘城外所見那位長胥族老人。回想起來,那老人確實氣質不凡,言語之間像是歷經風雨,吟誦悼文時熟悉而莊嚴,與主持大小祭典的十巫頗有幾分相似。江昶便是在那時意識到此人不簡單,在他湊近查探自己身上的靈力痕跡時不動聲色地出手偷走了他身上腰牌。
事後,江昶曾暗自細細檢視過,其上靈蘊極深,刻有極為複雜的符號,非他所能理解,應當是長胥一族的重要信物,他便收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雲初心緒複雜,一時不知悲喜。軍營歷練不足一年,江昶竟已學得洞察先機,不但瞞過功力深厚的長胥老人,也瞞過了她。從前的江昶,心思簡單,什麼話都會告訴她,而現在這個江昶,行事從容不迫,於不經意間,早備下後手。
“只是……”雲初喃喃自語,“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雨後晴初
不出江昶所料,很快便有人回返牢內,一聲不吭地替她鬆綁,帶到一處守衛森嚴的偏廳之中。
“大長老……”
剛一進門,雲初便看見老人哆哆嗦嗦地舉著木牌,一雙眼清明銳利,深深盯著江昶。
江昶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不錯,我是死於你們長胥族人之手,但畢竟也是長胥之人傳授我朋友蜃氏樽秘法。在下素來言出必踐,雖說是你們以此威脅,但我們畢竟是答應了,就不能背信。”
“難怪……蜃氏樽是我族秘術,若非有人洩露,你們怎會知曉……”老人喃喃,目光透過他投向遠處,隱約似有晶亮閃爍,“當真有此一日,一千年……也不算白等……”
“四十九日後子時二刻,乃是內結界鬆動之時。我們話已帶到,成與不成再與我們無干。”江昶說得很快,臉不紅心不跳。
雲初一驚,拉住江昶,壓低聲音道:“結界之事攸關整個真如界,你怎麼這樣草率……”
江昶勾起唇角,安撫地拍拍她,望向老人:“我二人身為風黎部人,洩露此等機密,若傳出去怕是足夠以火刑燒死——這點,長老應當明白。”
老人抬眼:“公子想要什麼?”
江昶笑了笑,輕鬆道:“傀儡蟲。”
老人微訝:“只是傀儡蟲?”
“只是傀儡蟲。”
老人神色複雜,反反覆覆地打量他。
江昶面不改色。
許久,老人杵杖走近幾步,緩緩道:“二位可曾想過,我長胥一族人口稀少,空掌蜃氏樽秘術幾千年,為何不曾用此術法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