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面帶微笑說道。
“例行檢查,希望金經理能夠配合一下。”領頭的警察面無表情。
“當然,雖然酒吧屬於魚龍混雜之地,但我們絕對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配合警方的工作義不容辭。”安瀾笑著說道,繼而朝著還在吵嚷的客人叫道,“各位貴賓,請幫忙配合警方檢查。稍後今晚的酒水消費一律八折,以感謝諸位的理解和支援。”
不管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優惠還是清楚警察的堅持勢在必行,在場的客人抱怨歸抱怨,最終還是站到一起安靜下來,不過對那些打斷他們興致的不速之客依舊沒有好臉色。
“黎警官,請吧。”安撫好眾人的情緒,安瀾向黎正剛作了個邀請的手勢,讓開道路。
“謝謝,職責所在,如有打擾請見諒。”黎正剛例行公事一般吐出幾個字,然後一揮手,除幾個警員留在大廳裝模作樣檢查眾人的身份證件,其餘人跟著黎正剛衝進包間走廊,速度極快彷彿擔心晚一步檢查物件便會消失不見。耿鑫磊的注意力雖然一直在安瀾身上,但反應極快,也跟在搜查包間的隊伍裡。只是他進去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安瀾,表情若有所思。
安瀾看了看有些急躁想要跟進去看看情況的金茂,搖頭示意他不要輕取妄動,然後抱著雙臂冷眼旁觀警方這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例檢。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拋開夏旭東為漂白給底下人下達的近期務必安分守己的命令,在外界風聲最緊的時候,他也不會公然在酒吧藏不乾淨的東西或是行某些違法之舉。不過夏家這間酒吧在警方的黑名單上可是排上號的,太過乾淨反而顯得異常,而且對某些關係也不好交代,所以安瀾按照慣例多少安排了一點能讓警方查到問題卻無法借題發揮的東西。
很快如他所預料一般,一個跟隨黎正剛的警員出現在他面前,語氣生硬的說隊長讓他過去。不知道如同名字一樣剛正不阿的黎警官能不能及時把人救下,跟在警員的背後,安瀾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來到包間,安瀾一進門便嗅到空氣中濃烈的酒味,以及混在其中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房間裡的臺桌上全是東倒西歪的空酒瓶,好幾個還滾到地上。一名女子躺在沙發上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語,身邊的女警員正在為她整理裹在身上的毛毯,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幾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牆角兩個渾身赤luo的男人,只見他們蹲在那裡瑟瑟發抖,不時用求饒的目光看著憤怒的眾人,安瀾知道,警察還是遲了一步。
“金經理,你是否應該解釋一下這些東西從何而來。”黎正剛示意其中一名警員拿出在房間裡搜查到的東西給安瀾看。那是兩枚注射器,還有幾個小包,裡面的東西不言而喻。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想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你應該問它們的主人。”安瀾平靜的說道。真是笑話,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是低等貨色,連組織的門檻都進不了,要不是為了應付黎正剛他才不會扔出那兩個白痴。
“那……那是我們在外面買的。”其中一個男人哆哆嗦嗦說道,誰不知道酒吧的後臺是夏家,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胡亂栽贓。畢竟進了警局或許還有活路,得罪夏家怕是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黎正剛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指著那名女子繼續問道:“那她呢?”
“她不是那兩人中的那誰的女朋友嗎?這幾天他們天天來這兒喝酒,吧裡不少熟客都見過。”安瀾一臉驚訝。
“你知道這兩畜生都幹了些什麼嘛?”其中一名警員忍不住叫了起來,在場的警員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看樣子若不是有長官在場,他一定會將那兩白痴揍得爹媽都不認識。只有耿鑫磊站在一旁,打從安瀾進門後視線便未曾離開。因為他一直緊繃著臉,所以安瀾一時也無法猜到其心思。
“這很正常吧,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誰沒有過一時衝動。”安瀾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位警員,慢條斯理的說道,“就算是黎警官也年輕過吧,啊,我似乎忘了,那個時代這種事可是十惡不赦的。”
“你……”那名警員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從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他們的性質可不一樣。你說過這三人來酒吧多次,你真的什麼也沒看出來嗎?”黎正剛說道。兩人打交道已有一段時日,安瀾的表現令他大為震驚,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幾乎找不到一絲紕漏,即使偶爾出現也不是因為失誤而是另有目的。黎正剛盯著安瀾,他不能相信行事與年齡極其不符的青年會如此疏忽。
“酒吧裡客人太多,我不可能一一照看。”安瀾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