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放少了,外面太膩裡面太酸。”
“行了啊,”梵準準看都不看他一眼,沒好氣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麼。”
圖堯聳聳肩,走在前面。
他是單純想出來逛逛的,要是有什麼看著順眼的就買回去,沒有就算了。
市集上有不少年輕姑娘和小夥子各自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民風開放,沒有那麼多門禁的規矩,在春日裡相會不正是好時節麼。
圖堯沒什麼心思關注有多少不明意味的眼光落在他身上,而是留神著梵準準喜歡什麼東西。
少年啃完糖葫蘆順手把竹籤子扔在路邊好掃的地方,搓了搓手,目光一轉就瞄見街對面攤上,圖堯跟著看過去,咦,是個算命的。
梵準準歪頭示意他跟上,走過去在攤前一坐,先開口道:“老先生算得準不準?”
老頭眯縫著眼打量他,像嘴裡含著字再吐出來,“小夥子想算什麼?算不準不收錢。”
梵準準沉吟了一下,輕拍桌子,“算天氣。”
圖堯睜大眼睛看他。
“對,就算天氣。”梵準準壓低聲音,臉上倒是不顯山不露水,“今年開春以來下過多少雨,您也看到了,我想知道的不多,就今年夏天的天氣,看雨水足不足。”
老頭先是驚訝,隨後和藹地笑了笑,“小夥子,你別逗我,向來是老天管人命,哪有人定勝天的,別說是我了,你找不到人幫你算的,走吧。”
梵準準看了他一會,再次輕輕一拍桌子,順勢起身走了。
圖堯跟著他往後李子巷走,到了家門口拉住他袖子,“噯。”
“怎麼?”
想了想,圖堯還是忍住沒問出口,“沒事,累了早點睡。”
夜風捲起他微長的髮梢,眼神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軟,儘管四周黑漆漆一片,但梵準準視線裡的圖堯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清晰。
這是個敏銳的男人,他知道了很多,只是不說。
梵準準突然意識到,圖堯在他面前的時候,應該是收斂了所有鋒芒的。
於是他少見的真心實意地笑了下,淡淡道,“你也是。”
然後暗罵真矯情。
圖堯嘴裡不屑,“切,你還知道關心我。”手卻放在他腦袋頂揉了揉。
梵準準深夜裡忽然驚醒。
假如不是春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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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準準(五)
天氣越來越暖和,連下了兩場小雨,梵準準的有些擔憂也暫時壓下。
說不定就是想多了呢。
“呵——”他伸個懶腰打呵欠,往窗外望了一眼。
爬山虎瘋狂地往上躥,幾乎爬滿了那面牆大半的地方,圖堯本來設想的很好,奈何牽牛花不知是搶不過爬山虎還是被這樣不要命的爬牆嚇傻了,就貼著牆根兒開幾朵花應付了事,最高的一朵還沒高過他膝蓋。
圖堯有時候沒事想起來,就蹲在牆角瞪那牽牛花,“別人都聽我的,拼命長,就你敢應付我,你有種!”
那氣勢,花也抖三抖。
薔薇選種的是木香花,過了開花的季節,長得也慢些,光禿禿的杆兒剛冒出點新綠,也許到明年就能攀過院牆去,這種花非常香,而且有刺,防賊也不錯。
在種葡萄還是種絲瓜的問題上圖堯和梵準準爆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爭吵。
“種葡萄招蟲,種絲瓜礙眼,而且不好吃。”梵準準挑剔道。
圖堯寸步不讓,“我看了,別人家都種這個!你必須在兩樣中挑一個!”
梵準準斜睨他一眼,“你說了算我說了算?”
男人大義凜然,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勢,“雖然是你說了算,但是幹活兒的人還是我!”
“不願意乾的話,”少年悠悠地捏著筆桿朝隔壁一戳,語氣相當意味深長,“好走不送。”
圖堯嚷嚷,“你不能這樣,哥都這麼大歲數了,你得給點面子!”
梵準準扶額。
圖堯氣得團團轉,繞著他轉,“我生氣了啊,你居然想過河拆橋!”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梵準準沒法跟他講道理,這人就是來胡攪蠻纏的,“你怎麼不在你院子裡種?”
圖堯反而覺得理直氣壯,“架子都搭在一起了,怎麼能各種各的,你想跟我拆夥,沒門兒!”
其實他故意的,種什麼都行,但就是忍不住逗人玩,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