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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再安穩踏實中醒來,看著裴逸樓烏黑的眼圈,知道他心中憂心何事,只是如小鳥找到了棲身的窩一般,蜷在裴逸樓的胸口。

“逸樓,都道是春宵苦短,其實春寒料峭,苦短便是因為你在身邊,所以便顯得短了,你沒在我身邊的日子,總是覺得被窩都是涼的,整個身體裡面透著一股子冷意,可是自從你我相見那日開始,便錯過了多少良宵,逸郎可曾估算過?”說完也顧不上羞澀,嘟起嘴唇,輕輕地貼在裴逸樓的嘴上。

逸樓的嘴唇動了一動,像是一驚,然後翻身把蘇小月壓在了身下。

天剛剛矇矇亮,看人並看不太清楚。蘇小月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和裴逸樓共赴釜山雲雨,卻從未好意思正眼打量過這個深愛的男子。

裴逸樓身上的被子只搭到腰間的位置,矇矇亮的昏暗光華在他的背上映照,使得他的肌膚更加有了神秘的光澤,蘇小月眼睛所到之處,猶可見得背上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傷疤,那是在近身搏鬥和多次執行賞金任務中常年積累下來的傷,但即便如此,也絲毫不影響他整個背部線條的美感,像是雕刻家手中最完美的藝術品,更像是一個男人飽經滄桑的讚歌,讓蘇小月忍不住更加緊的抱住了裴逸樓的肩膀。光是一個背影,就已勾得蘇小月媚眼如絲。

他的腰身曲線華麗,窄瘦勁實,雖然肩膀有些瘦削了,但是絲毫不影響裴逸樓在自己心中的感覺,流暢中更見擔當。蘇小月相信在關鍵的時刻,他愛的男子,一定會保護此刻正在他身下輾轉承歡地自己。這恩愛便似藤纏樹一般,越纏越緊,不分彼此。

雖然裴逸樓和蘇小月結合的部位被棉被遮擋,但他的腰身挺動幅度卻極大,像是顛簸於石子路的馬車,晃晃動動,上上下下。

蘇小月像是愛撫著自己心愛之物,雖然沒有任何的心情,但是有時候一場雨露之歡勝過萬語千言,將自己託付給對方,便是最大的信任,脫掉俗世煩擾,袒露純真心跡,便是蘇小月能給裴逸樓最好的自己。

第十一回 易變是人心 愛情座標建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玲瓏嘴裡碎碎念道著這一句,這幾天起的大早,分明是做噩夢了,一直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少年郎,背對著玲瓏,悽然慘叫著說:“救我,玲瓏救我。。。。。。”

嚇得玲瓏再也睡不著了,如此已經三日了。其實到了古代後,玲瓏才開始三五幾日夢到他,後來時間間隔得很長,再後來已經很少夢見了。如今突然又再次闖入夢中,實在是詭異得緊,雖然依稀還是無木的聲音,但是透著的不是爽朗,俊逸,而是一種深閨怨婦被打入冷宮一般的哀怨,讓玲瓏不由得抱緊了雙臂,感覺不寒而慄。

已經是舊曆三月了,歐陽俊逸還是沒有回來。玲瓏心情已經從鬱悶變成了麻木,畢竟日子還是要過。自打上次泛舟湖上,已經有些日子了,春,夏,秋,冬每天見到玲瓏愁眉不展,脾氣暴躁也不敢求她出去遊玩,背地裡都道她是被人甩了,被自小定親的歐陽俊逸甩了,所以這才悶悶不樂,只差香消玉殞了,歐陽俊逸陪著香香的離開,倒是坐實了玲瓏的蠻橫無理,只知道吃喝玩樂,連娃娃親都被人撬了牆角。

雪茹絮絮說著這些時,玲瓏只是冷笑,變心便變心吧!誰讓自己風情不如他人,自古便是恩愛短,夜晚長,已經很多悲劇了,不差自己這麼一個。

雪茹從未見小姐這樣過,便是低頭垂淚。玲瓏一見雪茹苦,心疼得緊。便趕緊緊緊抱著雪茹,說:“在我的心裡啊!覺得成親前,能夠知道這些比成親後知道男子容易變心更加好,畢竟現在我和他都還是自由之身。爹爹病老是不見好,可見身體根本已經被人損傷,抓住此人把柄才尤為重要,其他事情不做他想,還有,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每天三大碗飯,還是不見長肉,摸著圓潤的胳膊都瘦了。”玲瓏惋惜得說著,輕輕撫著雪茹的肩膀,一直以來把她當妹妹一般。上官俊更像是兩人的父親,便共同承擔吧!

府中上下的人都對玲瓏防備得緊,雖說因為礙著身份不敢明著給小鞋穿,再加之玲瓏脾氣火爆,風風火火,在她面前抖機靈的人。很多都吃了虧,所以她更是什麼都做不得。春,夏,秋,冬四個丫頭便是佐證,玲瓏的衣食起居。事無鉅細都在通報別人,至於那個在黑幕下的隱形人,玲瓏遲早有一天抓他個現行,非讓他得到法律的嚴懲,只要他朝中無人就行。朝中有人也好辦,直接找黑道做掉,你不仁我不義,對待如此奸惡之人,仁慈就是插向自己的匕首。

雪茹說到:“小姐不用擔心我,雖然顧念著要換掉湯藥。還要時不時說您的壞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