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班的,每個月至少五千,在鎮上做生意的人,每月幾乎都能賺幾千上萬。
短短的三年時間,千石鎮因他而變成這樣,陳宇心中無比自豪。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在鎮上轉了轉,陳宇開車回到五峰村。
午飯後,他在自己家的魚塘,神情悠閒地釣著魚。
“釣到好多?”十幾分鍾後,吳奎走了過來,笑著對他問道。
“幾條鯽魚。”陳宇說道。
吳奎拿起網兜看了看,笑著說道:“不大不小,這種鯽魚最好吃。”
“隨便釣。”陳宇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吳奎拿出桶裡的魚竿,穿上一截蚯蚓,坐在地上釣了起來。
“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在地上。”陳宇說道。
他家的魚塘四周都砌了磚,魚塘上面都是草油路,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彩鋼棚,每個彩鋼棚下面都有兩張固定的長椅子。
“草油路的地面,又沒什麼泥巴,為什麼不能坐?”吳奎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家的魚塘,位於五峰村正中間,周圍又沒什麼遮擋,見有人在魚塘釣魚,不少大人小孩都走過來看熱鬧。
“小宇,你們釣到好多,拿來打牙祭,要得不?”寧強笑著打趣道。
“寧叔,你要是喜歡吃,拿一些回去吧。”陳宇說道。
“還是算了,我家水缸裡的魚,都還沒吃完。”寧強說道。
村裡沒人種糧食,田被挖成了魚塘,土被種上了水果。
看了看時間,陳宇辭別眾人,拿著東西回家......
第二天清晨,他揹著一個背篼,去青槓坡撿了一些野生蘑菇。
因為藤山工業園區的擴張,千石鎮僅有五峰村沒有拆遷,青槓坡得以保全。
佔地賠錢,占房賠房,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去廠裡上班的名額,還能變成城市戶口,是以,鎮裡的農戶,幾乎全部願意拆遷。
幾個坐地起價的人,也沒落到什麼好處,釘子戶不是那麼好當的。
自從釘子戶被收拾之後,其餘人就變得更老實了。
建廠修圍牆,嚴禁工人買釘子戶的東西,如此一來,誰不拆遷誰傻!
整個村子都當釘子戶?沒事,你們村不願意搬,我們去別的村。
買多少土地,就修多少廠,建多少圍牆,給你留一條只能步行的路。看你怎麼辦!
種地為生的農戶,種出來的東西賣不出去,就只能哭了。
藤山投資公司給出的拆遷條件,本就十分豐厚,不願搬走的釘子戶,明顯就是欠收拾!
這年代的農民,哪個不想當城裡人?當農民每年都要交農業稅,還要看天吃飯,做生意的偷稅漏稅,上班的只交個人所得稅,貧困的城裡人,還能享受低保,農村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