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而我……只要鯉吹姬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不過那孩子長得那般美妙可人,要我一同吃掉也不是不可能啊!……哦,對了!還有那個齋女大人!”
“奪走須君的女人都該死!”蟬姬說完,側身過來,她陰戾的眼裡倒映出一個和尚的身影,一個十分明豔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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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崎須這幾天去鴨川做事,好久回不來。春季一過,又迎來了梅雨,連續幾天的綿綿細雨差點折斷了池塘邊那些藤花繁密的花枝。劉蓓伺候在鯉吹身邊,鯉吹做了一上午的畫,畫中的人物是唐玄宗站在馬嵬坡思懷楊貴妃的場景,她畫完之後還題上白居易的詩文,字型娟秀有力,很是精美。這個時代的貴族都喜歡來自大唐的文化。
下午鯉吹小睡一會兒,東殿的緒花秋來拜訪她。緒花秋與野崎須的年齡相仿,她是平民家的女子,聽說是第一個進到這二條院來的女子。她長髮漆黑濃密,眉目溫柔含水一般,左邊眼角還有一點硃砂痣,但終究逃不了歲月的折騰,這也是野崎須嫌棄她的原因。她與鯉吹在庭院裡坐著,彈奏七絃琴,劉蓓候在一旁給鹿神喂草,時不時瞧著兩人。
這生活在後宮宅院裡的女人的心思可不好揣測,也不知道這女人突然來拜訪是要做什麼。劉蓓觀察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女人到是沒有什麼嫉惡如仇,她的眼含著一種悲憐,似乎是覺得懷上野崎須的孩子都是一種詛咒,一旦有了孩子,也就被宣告了死亡!
“聽說昨天晚上朱雀大道又見到妖物穿行,住在六條的一位大人深夜攜帶著家眷全部都被惡鬼吞噬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