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獸的雙腳先逃過這些地方。
第一次使用式神劉蓓還有些不放心,她要下和泉的弓箭,在他們起飛後翻上屋簷,寬大繁瑣的華衣差點讓她又摔下去,她沒有辦法只好脫下外衣,手持弓箭對準那些想乘勝追擊的妖怪。齋女自身帶著潔淨能力,羽箭劃過天際,尾梢帶著亮白的靈氣,靈氣形成一層透明的牆壁,硬生生隔開了妖怪們。
妖怪甩掉了,劉蓓趕忙追上鯉吹,這時候,他們可能被式神帶出了城外。她也化出飛獸式神趕快往城外。,清冷的月光下,草垛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兩個人影扭打在松林裡。劉蓓與他們距離拉近才看清,乳母披散著長髮咬碎和泉手裡染血的長刀,她面孔猙獰朝著他撲去,那表情彷彿要啖盡他的血肉。
乳母鳴久子已經不算是人了,她整個後腦勺被一張詭異的女人面孔佔據,連同她的本身也被這妖怪代替。劉蓓取下背後清泓給她的包裹,從裡面取出一把紅鞘古刀,這把古刀在戰場上飽飲鮮血,而後又被一位名將用來斬殺了百鬼之主酒吞童子,因此被命名為安綱童子切。
“願你來世共享人間安樂!”說完,劉蓓見她朝毫無抵抗的和泉身上撲去,提步衝上去
,雪亮鋒利的刀鋒“噗嗤”一聲從她腦後的大嘴裡穿透。附在鳴久子身上的妖怪掙扎又嘶叫,劉蓓一咬牙,揪住她的長髮把刀狠狠往裡面捅,直到那妖怪的真身分離出來化成妖火燃燒乾淨,鳴久子的身軀空剩一張人皮。
“鳴久子大人……”和泉還是不敢接受鳴久子會變成妖怪的事實。剛才他們四人落到這個靠近河流的松林裡,乳母一直低沉著腦袋,等鯉吹上前叫她才發現她不再是那個溫柔沉靜的女人,她被妖怪附身要殺死他們,吞噬他們的血肉。
劉蓓用指腹滑過童子切的刀面,驚歎它乾淨明潔沒有沾染一絲汙穢的血跡。倏然,她又發現不見鯉吹和野崎須的身影,忙問:“鯉吹去哪裡了?”
“殿下和野崎大人往河邊逃去了。”和泉說完站起身,領著劉蓓走出松林。河岸邊獨獨剩下野崎須,他眺望著河中心,表情呆滯。看這個情況,劉蓓馬上猜到鯉吹出了事情。
“我們在河岸發現一艘小船,我帶著她上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她卻說要等和泉一起走。可是和泉對抗的是妖怪啊!他不死不說,可要是把妖怪也引來,我們不就都活不下去了嗎?鯉吹又說我們可以把船劃到河中心等待,如果和泉出來我們就把船划過去,如果是兩個人……她大聲與我爭吵,我就……”
野崎須怕得要死,哪還管一個侍從的死活!沒想到鯉吹竟不同意離去,和泉是她出嫁時皇兄指給他的侍從,他會教她認識唐國的文字,教她逗小鳥,以及用草編織各種好玩的小動物,儘管他身份卑微,卻是她最好的朋友。鯉吹說到這裡,野崎須的恐慌瞬間轉換為憤怒妒忌,他見鯉吹去解開船的繩子,失手將她推了下去!
“……我是要去救她的,可是河水冰冷又湍急,萬一救不上來她……”
“殿下……殿下!”和泉早就慌了神,他二話沒說就跳下河裡,像一條漆黑的魚扎進水裡消失了蹤影。野崎須見此,更是癱坐在地上,他雙眼放空,獨自呢喃:“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她已經沒了!她被妖怪害死,她是被妖怪害死了!鯉吹……”
劉蓓見他這樣也懶得管了,她快速沿著河灘往下游跑,只走了一小段,和泉就從水裡浮起,他懷裡抱著的正是鯉吹。劉蓓趕緊鯉吹倒放在岸上做人工呼吸,隨手還解開她身上沉重的十二單衣。她沉到河裡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確認鯉吹失去了呼吸,和泉不知所措,他只有呆呆跪在她的身畔,看著她蒼白失去生息的臉頰。
從地獄而來勾人魂魄的使者此時已經守在鯉吹的身畔。
劉蓓看著她虛浮的靈魂要被從肉體中拉取出來,她馬上雙手結印將鯉吹的靈魂再次打回肉身裡,同時還用童子切斬殺了那些使者,這樣一來,她的罪孽加深,眼角出現了猙獰的黑紋,這是來自神靈的詛咒。
不過,好在鯉吹活了過來,任務物件若是死掉,劉蓓得不到一點好處,也就是說這次任務算作失敗,就像上次……上次的世界那樣。
☆、小主母的產前抑鬱症
鯉吹的乳母久鳴子死後,劉蓓徹底將照顧鯉吹的任務攔了下來。這些日子二條院很熱鬧,連野崎須也沒有心思去搭理其他女人,他每日都會回到二條院看望鯉吹。不過這熱鬧是夾雜興奮和恐懼的,因為鯉吹有了身孕。
果然,這個訊息一曝出,鯉吹的心情都低鬱到極點,除了劉蓓會開導她,野崎須也會找些新鮮玩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