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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鬍子還是沒鬍子?”

他寫:有鬍子。

我問:“為什麼?”

他寫:滄桑。

跟著他開始問我:你多大?

“二十四。”

他寫:這麼大?

我生氣,“二十四怎麼了,二十四的姑娘一朵花,多了人來搶!”

他寫:你尚未成家?

我一掌劈到他臉上,“廢話!成家誰還跟你在這兒混!成家你個小白臉還敢對我毛手毛腳?!”

他寫:我已做好準備,對方何人,都將與之一較長短。

我發愣,“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要與誰一較長短?”

他不答,只看著我默默輕笑。

他這一笑,我便明白了,本來應該很避諱的話題,但被他如此挑明一講,我卻禁不住欣喜起來。

難道他看上我了?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他?

“野人,”我於是問,“你對我全身上下哪個部位最感興趣,眼睛、頭髮、眉毛、鼻子、耳朵、嘴唇、脖子、胸部、腰、大腿、屁股,還是哪兒,選一樣。”

野人目光怪異地看了我一會兒,想了想,寫:眼睛。

“眼睛是吧?”我挑眉,“記得選眼睛的人……首先,他是個多情種子,處處留情卻又用情不專,嘴巴上甜言蜜語心裡卻不這麼想,剛說完我把我的心獻給你,下一秒就能對另一個人說:我的人與我的魂將與你同在,還有……哦!”我頓時恍然大悟,伸手指用力指向野人,野人被我指得莫名其妙,卻有口難言。

“野人啊野人,你知不知道喜歡眼睛的人還有一個最大的特性是什麼,就是喜歡摟摟抱抱!用這種方法去攻陷女人,難怪啊,你這麼喜歡抱我,原來你才是情場高手啊,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啊,原來以前還都是我小看了你,好你個野人!”

野人被我一番指認弄得目瞪口呆,他想搖頭,卻看到我一本正經的樣子,最終變得哭笑不得。

然後他在我的手上寫:是你,選哪一樣?

“選什麼選!”我收回手瞪他,“你全身上下還不都長得差不多——鼻子,長得跟眉毛似的;屁股,長得跟肩膀似的;肩膀,長得跟下巴似的——我有什麼好選的,都一個樣唄,我都能接受了。”

野人的臉色煞白。

“那個野人,”我又湊到他身邊接著問,“現在給你一個雨字當部首,讓你在下面再添幾筆組成個新字,你會寫出哪個新字?”

野人盯著我,這回他學聰明瞭,看人的眼光都變得防備,半天才在我手上寫:你又想畫圈讓我鑽嗎?

我撇嘴,“才不是!我這回可是很正經地在問你,你倒是快答啊!”

野人抬起手想寫,我又止住他,“等等,你記得,這個字是要給我的,不是隨便想到哪兒是哪兒!”

野人點點頭,然後在我手心上寫:霧。

“啊?”我傻了。

這回真是傻了,明明有雲雪雷霧四個字,不然還有別的字,這麼多字,機會這麼渺茫,為什麼他偏偏哪個字不選,偏選那個相愛機率最低的呢,這是不是說明,其實我們兩個人都盲目樂觀了?

野人拍了拍我,有些不安地看著突然萎靡了半截兒的我。

我看向他,“野人,我有教過你機率吧,剛剛那個問題,是測試兩個人的相愛指數有多高,雲雪雷都會比霧的機率高,霧是最低的,代表我們對對方一知半解,前途……堪虞……”

野人也忽然愣住,他看著我,像有些茫然我說的話,但眼中的光卻依然清盈,又平淡。

他猛地拉過我的手,在我手上迅速寫:誰告訴你的?

“不是誰告訴我的,這是心理測試題,是心理專家說的,就是研究過很多有關這方面知識的人,他們總結的。”

野人搖頭,寫:很多,並不是全部。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們——”

我話沒說完,被野人瞪得不敢再說。

原來我們的關係,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百分之十。

出谷議程

野人主動提出:我們出谷吧。

我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你吃錯蘑菇了,轉性了?”

自此出谷一事,列入日程。

……

原先我把一切希望寄託在野人身上,因此當他說要出谷,我以為真的就能馬上出谷。但誰知道,不是。

這個山谷沒有出路,想出去,很簡單,攀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