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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容易,不做點轟轟烈烈的大事業更對不起自己,但野人的身體擺這兒了,更何況不止是身體,他心理狀態也不可能在一時間完全恢復穩定,我就算再沒心肝,缺根筋也知道,不能把野人往風口浪尖裡送,什麼都比不上野人重要,每天拖手逛街其實也可以很滋潤。

然而晚了一步,大街上就聽那南宮三公子大叫著“搶劫”,眾人慌不擇路,就怕沒躲遠讓搶匪硬生生遇著,擋了人家的活路,卻尋了自己的死路。

我也拉野人走,野人卻站在原地不動,眼看那發足狂奔的彪悍搶匪迎面而至,野人慢悠悠走上前,踩好點,身子對身子,實打實地與搶匪撞了一記。

這一記該多痛啊,我心裡一陣咣噹,卻更擔心亡命之徒沒人品,會當真對野人下毒手。

然而搶匪畢竟都是以搶為重,撞到野人估計讓他很胸悶,但是回頭多踹野人一腳,又似乎來不及,因此嘴裡罵著“倒黴催的”繼續跑,他身後,南宮三公子一路緊追,三公子之後,神捕糜當輕功飛馳。

三人全是在一瞬間從我眼前掠過,我說世上怎麼奇人輩出呢,來不及多想,跑上前,野人新好的身子,這時正一手按住肩膀,白著嘴唇,一頭冷汗。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扶他,想罵幾句難聽的,又不忍心看他不舒服,“是不是很痛?”直接用手背幫他擦冷汗,嘴上停不住地問,“撞哪兒了?到底撞哪兒了?哪兒痛?”

野人拉下我的手,抬眼,衝我笑了笑,搖頭對口型跟我說:“不、痛……”

“不痛你個大頭鬼!”我真想再補他一記,這時燕朝紅走我身邊,問:“他沒事吧?”

“問他自己啊!”我沒好氣,先瞪燕朝紅,再瞪野人,野人無奈,只伸手,將手中的一塊翡翠吊墜遞給燕朝紅。

燕朝紅一愣,我也跟著愣。

“這是,剛剛那人搶去的東西?”我問,其實也猜到了一些,野人不會無緣無故去撞搶匪 ,但到底還是沒想到,野人會真得了手,真的就這麼輕易把贓物拿了回來。

燕朝紅倒是比我更驚訝,先看玉,再看野人,看完野人,又看玉。

然而對我來說,賊贓和見義勇為全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野人沒事找事逞什麼英雄?!

“誰叫你去當好人的?!”我扳過野人身子大喝,“撞壞了自己怎麼辦?撞壞了你誰賠給我?你成了心叫我守活寡是不是?!”

野人失笑。

燕朝紅瞪我一眼嫌我丟人,然後問野人:“你知不知道這玉價值幾何?”

野人搖頭。

“可是你是怎麼拿到的?!”燕朝紅又問。

“偷、的。”野人無聲說,將玉放到燕朝紅手裡。

偷的?!我心裡咯噔一下,怔了怔,認真去看野人。

他仍忍痛皺眉,神色卻相當平靜,沒有任何異常,然而偷東西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不是人人都有天賦,但也不是有天賦的人,上來就可以一擊即中。像野人能偷東西,就代表他會偷東西,能從搶匪懷裡把玉偷出來,更懂得什麼叫聲東擊西,利用衝撞轉移別人注意力——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順手牽羊是他的強項。

如果不是燕朝紅在場,我一定立刻轉了野人身子問清楚,他到底怎麼會偷人家東西的,他以前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或者,他還真是個神偷之類的絕世人物?!

其實做神偷也沒什麼不好,我發散開思維胡亂想,至少不用再愁吃喝。

現在野人主動看我,拉起我的手寫:我只是,想幫忙。

然後又寫:對不起……

他是真心認錯,並且他知道我在想什麼,不然低眼時不會笑得滿臉無奈,野人只是想幫忙,現在卻要道歉。

我剛想出口安慰他點什麼,喧鬧的長街忽然颳起一道陰風,路人遁逃,商家收攤,野人忽然抓了我,將我護在身後,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流血事件 。。。

幫派搶地盤,無論古代、近代、還是黑社會拍電影,都秉著求同存異的精神、近乎堅持地非搞到腥風血雨不可。

我與野人拖手逛街,結果從街這一頭竄出一批手持砍刀之人,回頭一看,另一批百十人,踏出轉角,拿的是宣花大斧。

當成都城最大的兩個幫派約定械鬥,他們是不會提前通知我們這些無辜婦孺的。

所以我只能抱頭,跟在野人身後鼠竄,從古臥龍橋街竄到青石橋街,遍地的橋四通八達,眼看著一個個類比水餃的無辜人“咚咚咚”落河,野人不離我身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