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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瞪他,“我一開始就說是各取所需的,但你不一樣,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所以你不能說這種話,不然就是對感情不忠——燕朝紅,虧我還以為我認識你!”

“孫青山!”燕朝紅拍桌子了,拍完桌子卻又蔫了,最後瞪我一眼,突然埋下頭,呼呼地開始吃起面來。

熱氣騰騰的面,他也不吭聲,一股腦全都往嘴裡塞。

“咳咳……”然後被嗆到。

我無奈,伸手到桌子上給他倒茶,茶杯推到他面前,“我開玩笑的。”我說,“就是想你知道,一開始我們兩人就想偏了,我沒有想過原來你這麼純情,難怪懷疑我是別人家裡的小妾——”

燕朝紅猛地抬頭,我不敢再說廢話。

“可是對野人,我是認真的……燕朝紅,對不起……”這次真心實意,直視他生得相當精緻的鼻子眼睛,“我想明白了,我們兩人在一起本來就是經驗教訓,大概也沒有像我這麼自以為是的女人了,還以為你跟我一樣……”

沉默。

並不代表他消了火氣。

“對不起……”

燕朝紅不理我,低頭開始吃麵。

重新抬頭的時候,“別忘還我十兩銀子!”他冷著一張鵝蛋臉提醒我,頓了頓,又不耐煩道,“叫你出來,是要跟你解釋解釋,今日你家官人招妓的那件事。”

盟主其事 。。。

“金池夜雨,”燕朝紅說,“一戰成名。”

九年前東京汴梁,城西新鄭門外,蓮花樓金明池,魔門辰罡殿殿主約戰當時武林盟主石尤風,石盟主舊疾纏身,應戰不能,一名來歷身世皆不明的十九歲青年挺身代戰,並一戰重傷辰罡殿殿主,令其一年內不得下床行步,五年內功力不可凝聚——此一役,是武林近三十年來未曾有過的神話傳奇,更使那名十九歲青年一戰成名。

“十九歲?”我擺手,“算不得青年吧,頂多是個少年。”

燕朝紅瞪我,我不敢再說話。

“那人就是當今的武林盟主,邵顏闔。”燕朝紅正色,“六年前他接任盟主時,只有二十一歲,但只在任兩年,四年前卻神秘失蹤,連同他手中象徵盟主地位、能夠號令當今武林的一把刀——神泣之刀,也一併不見。”

神泣之刀,跟屠龍寶刀似的,據燕朝紅描述,此刀削鐵如泥、吹毛短髮,更神的是,它可以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然而並不是刀裡藏著寶藏,是因為從來這刀都是武林盟主身份的象徵,或者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這把刀,十年後、百年後……就算那個失蹤盟主早已經默默無聞老死在地球某個角落,武林還是不會有下任盟主——所以那人就拽了,一聲不吭,反而成了後無古人、永生永世的武林盟主。

但現在的問題是,現任盟主邵顏闔下落不明,和他一起失蹤的神泣之刀反而重新現世,到了南宮家收藏癖三公子手裡。

所以神捕貓頭鷹這一次親臨成都,是奉了朝廷的密旨,來取刀。

因為武林並不純粹,各股勢力與遼人勾結,甚至甘做契丹走狗,若是果真有不軌之人取得這把刀來煽動天下,那麼大宋邊境將不得安寧。

話說,我真的很想說,雖然我的歷史知識不多,但這大宋邊境可就從來就沒有安寧過,不是嗎?

不過聽燕朝紅的口氣,他們梁山寨顯然已經在很多年前,因為一個特殊事件而被朝廷招安了。

自此才會有殺手,為當局政府暗中剷除礙眼之人。

“但我卻算不得一個真正的殺手。”燕朝紅苦笑著看我,“其實一直以來真正完成任務的人,是明明……他只是把一些大的功勞讓給我,令我成為天下第二殺手,好叫爹不打斷我的狗腿。”

原來如此,我心裡想,這倒合情合理一點,嘴上卻說:“這種東西可不好讓來讓去的,他隨便讓一讓,給仇家知道了,說不定就把殺身之禍讓給你了。”

“你難道不覺得明明很可憐嗎?”燕朝紅皺眉反問,“明明信佛,因為他心善,而他殺人,因為他的命是梁山寨的,有些事,不得不做……”

“正因為他心 善,”我介面,“所以他才不願見你髒了手,你應該好好謝明明,他是個好人。”

燕朝紅點頭,感嘆完畢,轉回到正題——這次之所以會帶著野人光顧妓院,是因為想從南宮家取刀,比從皇宮裡取件寶貝更難上百倍。一,不能明著來,因為朝廷不該過問江湖之事,否則會刺激武林中的激憤人士逆襲而起;二,不能暗著來——拿錢買?貓頭鷹沒有錢,朝廷也沒撥給過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