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會更好——”
這句話最後一個音沒說完,野人忽然靠上前,嘴唇親在我嘴上。
我的腦子斷電,他卻並沒有深入,這只是一個乾燥又完全靜止的親吻,卻讓我的世界整個傾覆,前一刻我脫口而出的話,餘音還在耳中殘留不去,那句話好熟,絕對不是我原創,而是有一個人曾經對我說:無論置身何地,你都不許有事……孫青山,只有你好好的,我才會更好……
一瞬間我恍然大悟,野人從開始到現在,不是氣我,也不是氣下午的事,真正令他在意的,更不是我為他好、卻沒有顧及他感受的舉動,而是——
他慢慢退回身,瞳孔圓而溫潤,在相隔不到十厘米的距離看我。
“我、們,”他做出口型,“以、前……”
我伸長手臂摟緊他,“以前不記得沒關係,我們從現在開始約定,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孫青山生死關頭的頭號替死鬼,不論多危險,不論多艱難 險阻,我都不會找別人,我就認準了你,要死就兩人抱著一起死——不過我知道,你最無所不能了,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我!”
我放開他,探頭,“吧唧”親上他。
“你要好好保護我啊!”然後笑著對他說。
欠債要還
野人身側,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用一種奇怪的聲音對我說:你全都不記得了……
我猛地睜開眼,天色深沉,野人依然姿勢沒變地坐在床邊,他坐在床邊發呆,始終不動。
我知道自己的這個夢很短,可能只有幾分鐘,但睡時野人是平躺著的,他睡不著坐起,我就醒了。
就好像我一睜開眼睛,什麼聲音也沒有,他卻已經有感覺,轉過頭來。
“你看我們多心有靈犀?”我嗓子有點啞,笑著問他。
他揚了揚唇角,開口說:“快、睡。”
“睡不著了。”我從床上爬起來,“抱抱。”等他張開手臂,我鑽進他懷裡。
“野人你有心事。”靠在他**的身子板上,我有意無意問這麼一句。
野人在我手上寫:明知故問。
我眼往上瞟,“你怎麼也跟燕朝紅學壞了,說話都不帶好好說的。”
於是他撥開我手指,重新寫:是,我有心事。
“說來聽聽。”我隨口。
感覺手心裡很癢,有人一筆一劃寫道:你不會想知道。
“你吊我胃口呢!”我作勢要掐野人脖子,
他則拉下我的手,又寫:馬上就會好。
“什麼馬上就會好?”我皺眉,“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還是——”
我仰頭,野人正好低下頭,衝我搖頭。
“算了……”兩人關係剛好一點,我不想再逼他。
畢竟野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會保護**是從野人蛻變成人的第一步。
至少我已經猜出他心情不好的大半原因,是因為我把以前那麼多重要的回憶都忘了,關於誰保護誰的話題,我們曾經談論過,甚至我幾乎可以肯定,凌晨三點的那段對話,是曾經某一段經歷的復現,所以野人才會這麼無奈,因為我連約定都忘了。
明明約定好,我要相信他,不讓自己陷入危險,因為只有我平安,他才能寬心。
“絕不條例”上也都寫得清清楚楚,我怎麼那麼傻啊,只知道他是我親愛的,不知道他也把我當成寶。
“野人……”我撩他頭髮,“你有心事歸有心事,但是有心事不代表你可以伺候別的女人伺候到大半夜,還拿小手帕給那女人擦汗,還讓我看見,還不跟我解釋——”我越說越氣,覺得不對勁,滿空氣裡都是酸味。
因此野人沒辦法,只能苦笑,跟我寫:她畢竟救了你。
“救了我是我的事啊!”我撇嘴,“那燕朝紅還救了我,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野人的神色僵住,半天沒反應,等他有反應了,竟然寫:不以身相許行不行?
我大怒,猛地坐直面向野人,不出所料他不是開玩笑,他很認真。
“你個死野人!”我伸出食指想戳他腦袋,又伸出兩手想掐他脖子,留了一隻手想揪他耳朵,最後全部作罷。
“你故意的是吧?!”我憤恨,“你再這樣,我明天就收拾東西跑路了!”
野人一怔,來拉我的手,開口慢慢做口型:“不、要、跑。”
“就跑!”我抽手,“誰救了我就跟誰跑!”
野人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