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雖然沒有血的痕跡,可是疼痛十分清晰。
“箭上不知有沒有毒,”雲天之再次皺了下眉,可是眼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捉狹一閃而過,“要不要我來幫你看看?”
一聽箭頭上或許有毒,阮蘿急忙點了點頭,兩隻手自然而然地將交領的衣衫向手上的一邊拽開,露出自己的鎖骨,又揚起了下顎。
“有沒有毒?”阮蘿緊張地問。
雲天之愣住了許久,阮蘿的鎖骨有著很好看的弧度,雪白的肌膚上一道極淺的傷口輕微溢位了硃紅的血痕,鎖骨上方有一個極小的硃砂痣,隨著呼吸在一片柔嫩的瑩白膚色中正上下起伏。
他不過是逗一逗她而已,像她這樣的良家姑娘聽到這樣輕薄的話一定會紅著臉瞪圓了眼睛,窘迫得半個字都不出來才對,雲天之在剛才的一瞬間忍不住去想,阮蘿的眼睛若是睜得渾圓,一定格外好看。
可是阮蘿根本沒有半點猶豫就自己拉開了領口,雖然只是露出了鎖骨和傷口,但卻讓雲天之一時語塞。
他看著雪白之上浮起的一絲血紅,身體情不自禁地往前傾去。淡淡的血腥味道混合著阮蘿的體香湧入胸口,那一點硃砂紅痣上似乎沾染了一抹暈開的血紅,在雪白的肌膚上妖嬈欲滴,讓人不自覺就想親吻採擷。
雲天之的喉間有些乾燥,白皙的細膩漂浮著凝紅的妖冶讓他忍不住想要親吻。
屋子裡很安靜,阮蘿覺得有些奇怪,等她發現箇中蹊蹺時,一絲溫熱在□的鎖骨處正在輕輕漾開,那是雲天之的呼吸。
她一瞬間明白自己剛剛的舉動有多愚蠢,可她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閃避,兩個人之間還有距離,阮蘿的心跳不停的敲擊著胸膛,血液像是一齊湧上了臉頰,她覺得十一月的氣溫驟然在這狹小的屋子裡升高。
“沒有中毒。”
時間好像隔了很久很久,阮蘿聽見雲天之的聲音悄然響起,她如獲大赦地拉上領口,深吸一口氣。
“謝謝。”
雲天之的臉上半點都看不出剛才失態的神色,他將絲帕放在阮蘿手裡,笑著道:“這事情一定會驚動寧思危,痕城城主來此之前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你暫時還是安全的。”
“別人都叫他城主,只有你直呼其名。”
“我還以為你會更關心自己的性命。”
“我只是好奇。”
“他是你們的城主,”雲天之笑著伸手拂去阮蘿肩上的一塊灰漬,“但不是我的。”
“你像是知道了什麼,卻不肯告訴我。”阮蘿抿緊了嘴唇。
“每次見你都和之前的那個你天差地別,”雲天之打量著阮蘿,像是第一次見到她,眼神陌生,表情玩味,“現在再想起你哭出來的模樣,竟好像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18。
雲天之將阮蘿送回了家中,洛白從屋子裡走出了看見兩個人時的表情讓阮蘿有些身上不舒服,那感覺就像是三月裡的柳絮和楊絮一起鑽進了內衣,在面板上肆意撒野。
“我和你過的話你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雲天之走後,洛白對心神不寧的阮蘿道。
“他救了我的命,我能什麼?”阮蘿覺得自己很無辜,雲天之她聰明,可現在她直覺得愚蠢,無論是之前兩個人的接觸還是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她都覺得愚蠢至極又百感窘迫,現在一想到剛剛的情況,她不自覺臉上就泛起了淺薄的紅暈。
“你出什麼事了?”洛白一愣,這才發現阮蘿的衣襟處有一道開口。
洛白一邊處理傷口,阮蘿一邊簡單地將事情經過告訴洛白,罷,她默不作聲,想聽聽洛白的看法,可洛白卻問了她一個沒有頭緒的問題。
“你有沒有聽過暗夜千羽?”
“沒有,”阮蘿搖了搖頭,“不過顯然你會告訴我。”
“我並不打算告訴你,因為已經晚了。”洛白的笑容轉瞬即逝。
“什麼晚了?”
“你對不該動心的人觸動情長,此刻就算我告訴你他是橫行王土的殺人狂魔也無濟於事。”
“我?動心?”阮蘿指著自己的心臟,果然,它噼裡啪啦沒有一點預兆地狂跳了起來。
“剛才你在和我講述事情經過的同時,脈息只在兩個地方加速,之一是那隻箭釘入賣蘋果那人的頭,之二,便是你提到雲天之這三個字,這還不夠明顯麼?”洛白微微側頭看著阮蘿,那雙好像洞悉一切的眼睛瞬間讓她無地自容地臉頰發燙。
“碩士今天帶回了只兔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