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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蘿。

“就算是晌午時分,這裡也不應該是一個好人家姑娘獨自前來的地方,你不適合做一個商人,心地柔軟的人應該少些單刀直面這個總是殘忍的世間。”

“你在笑我軟弱?”

“不,我在蘀你惋惜,”看著阮蘿似懂非懂的表情,雲天之一時竟有些恍惚,他不知不覺伸出手揉了揉阮蘿的頭髮,而後說道,“快些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緋月剛剛正打算取了你的酒來,我很想嚐嚐到底是什麼味道能讓寧思危念念不忘。”

阮蘿像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雲天之最後浮上了淡泊的淺笑算是告別,而後轉身向著角門內走去。

“那酒有兩種。”不知為什麼,阮蘿突然開口,見雲天之回頭望向自己,她感到心口有些微熱。

“我知道了。”雲天之笑了笑,又轉身欲走。

“等一等!”這時阮蘿再次開口叫住了他正欲消失在角門中的背影,見雲天之回過神來,阮蘿才露出了一個柔軟而真摯的笑容。

“不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就像很多有錢人的施捨和善行目的不純,但得到幫助的人卻真正渡過了難關。我不知道這個比喻是否恰當,但那些銀子本身對我的意義非凡,所以,謝謝你。”

這一刻,不知為何,阮蘿突然覺得如釋重負,她旋身向著後巷的出口走去,之前的壓抑與無力感煙消雲散。

阮芸的死雖然讓自己感到遺憾,但卻已經難以挽回,在她決定自己的目標之前,這幅身體的姐姐就已經為自己做好了選擇,她終究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悲劇,卻必須要繼續面對其餘的挫折和坎坷。

雖然依舊難掩失落與傷懷,但阮蘿還是反覆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絕望。

雲天之回到徐緋月的房間時,發現丫鬟已經舀來了兩個白玉的酒壺與酒盞,他走到桌前,將兩個酒盞倒滿,而後將其中之一遞給了一直坐在桌邊巧笑嫵媚的徐緋月。

“在等我?”

“除了你,還有哪個男人能有本事踏進我這間屋子呢?”徐緋月說罷笑著仰頭將白玉酒盞中紅豔的酒液一飲而盡。

“齒頰留香,真是好酒,想不到阮蘿人如淺溪一樣清澈見底,釀出來的酒卻甘醇飄香中帶了一絲辛辣。”徐緋月一邊取了另一個酒壺再次斟滿兩人的酒盞,一邊笑道。

“的確是佳釀,顏色與味道相襯,人卻和酒天壤之別。”雲天之感到溫厚的香氣迴盪在唇齒之間,徐緋月又向酒盞中傾滿了綺麗的顏色。

二人相視而笑,碰杯飲盡。

“似乎這種酒稍微甜了一些?”徐緋月聽說阮蘿舀來的是兩種酒,可她品嚐起來卻覺得十分相似。

“是桑葚。”

“什麼?”

“不,沒有什麼。”

雲天之笑著搖了搖頭後凝視著酒盞中殘餘的紫紅色一時有些遊離,原來阮蘿所說的兩種味道竟是這樣的分別。

“其實比起這味道的異同我更好奇別的事情,”徐緋月將酒盞放在桌上,彎起明眸朱唇,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為什麼你不告訴阮蘿,她姐姐的死並非表面上自盡那樣簡單?”

“你怎麼知道阮芸之死另有蹊蹺?”雲天之再次將酒斟滿,他深邃的眸子中有著深不見底的陰影,徐緋月勾起嘴角笑意悠然,垂眸舀起盛滿了葡萄酒的杯盞。

“阮芸如果想死不會在已經認命之後如此之久,更何況她一直惦記著家中的小妹,又怎會輕易撒手人寰不留隻字片語?她拖你帶銀兩週濟家中分明是塵緣未了,若是我有這樣一個惹人憐愛又不諳世事的美貌妹妹,想必也不會捨得自尋短見。”

雲天之聽懂了徐緋月的話中有話,也湣�鸞郵芰蘇飧黿榪諞話恪�

他放下酒杯後抬眸淺笑,看著徐緋月動作嫋婷地將酒杯斟滿,然後遞迴他手中。

玉盞相交發出清脆綿的聲音,兩人面帶各自最習以為常的笑容字再次碰杯,而後雙雙一飲而盡。

待到雲天之用過午膳離開後,徐緋月才感覺到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剛才當真是禍從口出,幸好她恰到好處天衣無縫地掩飾了過去。

好險。

9。

阮蘿坐在馬車後,心中的情緒和車轍一樣顛簸。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懷中的銀票,今日的四十兩加上之前的五十兩已經有九十兩之數,她將這些銀票摺好又放回了懷中,放到了貼近心臟的地方。

自己並不是守財奴,可是此時此刻幸福卻和金錢緊密地結合在了一起。

之前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