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雲天之,一個微笑一滴眼淚就能讓我敗下陣來,他於你的情愛如果比之蜜糖,那我的就是阿芙蓉,慢慢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
阮蘿別過臉去,厭惡地閉上雙眼。她做得還遠遠不夠,可總有一日,總有那麼一日。
臨別的吻比之雨夜的強取溫柔了許多,阮蘿無力的牴觸著,卻最終還是被迫屈從,黎揚的臉近在咫尺,她多想手臂上的力量在這一刻恢復,然後狠狠扼住他的喉嚨,直到他聲音嘶啞,氣息斷絕。
“對了,妹妹,還有一事,”正欲離去的黎揚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轉過身來,看著阮蘿屈辱的表情笑著開口,“洛白的人姑且不論,她的藥還算可靠,你小產之後身體一直沒有大好,不宜走動,還是多多臥床為宜,新來的婢女又聾又啞,你不必多費唇舌。時日且長,我一有時間便會常來看你的。”
阮蘿終於明白為何這幾日侍婢從不開口話,看著黎揚離開後緊閉的木門,噁心的感覺猛然敲打著胸口,她低下頭來一陣乾嘔,呼吸急促。
夜晚,阮蘿難以入眠,黎揚話中的意思似乎洛白尚且活著,可現在自己的處境危若累卵,根本不能再用之前的手段。況且黎揚日漸得寸進尺,或許他心中真的是想向口中所一樣把自己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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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襲來,阮蘿絕望地閉上雙眼,綿長的嘆息流淌入暗夜裡,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想努力地坐起來,卻只能勉強支撐住身體,這時一隻手忽然搭了上來,阮蘿一愣,原來是那個啞巴侍女不知什麼時候被自己的動作吵醒,攙扶她坐了起來,而後又去倒了一杯水,畢恭畢敬地端了過來。
阮蘿的確有些口渴,她將水一飲而盡,再看向那個面無表情的侍女,她想再命她去倒一杯來,可是想到這個女子又聾又啞,便只能將茶杯遞了回去,躺回到被子裡。一陣窸窣聲,侍女走回到外間去歇息,阮蘿再次嘆息,初夏的夜風還是有一些寒意,她不自覺地提了提軟被,一路掖到了脖頸的下面。
突然,阮蘿猛地坐了起來盯住自己的雙手,心跳驟然加快。
剛剛是她自己掖好了被子。
作者有話要:咳咳,今天更新晚了一點點是因為去仔細核對了一下冷鋒雨的全過程。
其實這個陰謀源自於一道高中時候的地理題,在空氣對流強的地區小範圍內燃燒秸稈是可以形成降雨的。但是一個城市卻未必,當然也沒人試過……不過我猜想如果煙塵的量足夠還是有可能的~
51。
盯著雙手;阮蘿生怕只是一個夢而已。
她做過太多太多的夢了,再也不想相信任何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偏偏發生了,真實得讓她害怕。
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地恢復體力,之前一連數日的服藥讓她痠軟的身體抽離了所有力氣;洛白定是聽從黎揚的吩咐來開出的藥方,她的藥本應無懈可擊,但如今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又到底是為何?
阮蘿感覺到血液在身體內歡呼雀躍著沸騰起來,是啊,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她從床上翻了下來,感受著身體的力量,同時腦海裡也不斷閃回著剛才所發生的事。一定是那個聾啞侍婢舀給她的水中有著夢寐以求的解藥;阮蘿躡手躡腳向外間走去,卻突然停在了門口。
不行;她不能得以忘形輕舉妄動。
如果是有人搭救她暗中相助,那麼她就要乖乖地配合這一串計劃,不能因為衝動而毀掉機會。
雲天之三個字幾乎在心中鋪展到盡頭去,阮蘿卻仍舊帶了一絲懷疑。雲天之所知道的是自己的死訊,又怎麼會主動搭救自己?可除了雲天之,還有誰會這樣在意自己的死活?
興奮無法抵銷疑雲,阮蘿謹慎地一次又一次在腦海中思忖,痛苦磨礪了心智,她已經變得更加沉穩和深算。
正在深思之時,窗外忽然傳來竹梆敲擊的聲音,急促帶著節奏,阮蘿一驚,慌忙躺回到床上裝作依舊是藥物侵蝕下的軟弱無力,側耳傾聽。
腳步聲凌亂紛雜,其中夾在著對話的聲音,可是聲音微弱,她根本聽不清在什麼,似乎府中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長公主薨!”
一聲氣韻十足的喊聲衝破混沌,阮蘿怔住在床上,一時間有些茫然。
“長公主薨!”
又是一聲,阮蘿猛地坐起,卻又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