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別過頭去躲開黎揚的手指,阮蘿湣�鷸蒙砦薜椎謀�擼骸澳隳訓酪彩淺す�韉氖窒攏俊�
話音剛落,黎揚突然笑了出來。
“看看我們的小阿蘿,”他轉過頭,像是與跪在地上的徐緋月玩笑一般,語氣也夾雜了幾分詼諧,“聰明得真是恰到好處。”
如果真的是長公主指使黎揚,那為什麼自己還能活命?阮蘿聽出了黎揚的戲弄,也發覺了自己的錯誤,但她只是倔強地抿緊雙唇,一眼不發,目光像是要在黎揚英俊的臉上剜出一道血痕。
“雲天之沒有給你上完的課,就讓我來教你,”黎揚再次靠近阮蘿,這一次她沒有後退,“做人如果不能足夠聰明,那還不如像從前一樣做個蠢笨無知的好姑娘。”
自己身上唯一的利用價值只有一個啊!
那就是她的真實身世。
“你一直都知道。”阮蘿的聲音驟然平靜下來。
“沒有人是無所不知的,”黎揚笑著,“這件事能為我所用,多虧了你的好姐姐阮芸。”
“她是被你害死的?”阮蘿倏然一竦,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阮芸曾親眼見到過當年你母親與寧思危暗通款曲,你母親死時也是將你託付給了她,要她有機會告知寧思危你的身世。阮芸被阮亭山賣到香韻閣後見到了我,為了讓你早日脫離苦海,她便將此事告訴了我求我務必轉達,現在想來,她也不算是所託非人。”
黎揚笑著的時候阮蘿只想像當初殺死阮亭山一樣殺了他,可是此時徐緋月就站在黎揚的身後,阮蘿的目光掃過她不知是因為畏懼還是痛苦而蒼白的臉,又落回到了黎揚的臉上。
“雲天之交到我我手上的銀兩也是你在殺死我姐姐滅口之後偽造的?”
“我怎麼敢欺騙你的情郎,阮芸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會死,所以銀子和她的囑託都是真的,只是我沒想到雲天之竟然真的會交到你的手中,而且發覺阮芸的死大有蹊蹺,不過他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就算知道也不會深究,等到他發覺一系列的事情有所糾葛後,一心想要為你查明真相時,我命緋月在他身上下得毒早已入骨,可他竟然能從洛白的身上騙取避毒珠暫時穩定了毒性,又及時趕回荒天解決了我為他製造的小麻煩,可見人有千慮,但難免百密一疏呵……”
雲天之早就告誡過自己這一系列的事都有聯絡,他讓自己去找寧思危或許就是希望寧思危在他不在時迴護自己的周全,可惜寧思危的身邊已經是黎揚的天下,雲天之再怎樣聰明絕頂也不可能在明處察覺到真兇是黎揚這隻躲藏在暗處的罪魁。
閉上雙眼,阮蘿相信雲天之一定會來救她。
“我本來想除掉雲天之,可現在你在我手中,似乎還有更好的辦法,”黎揚俯□子,湊在阮蘿的耳邊輕聲道:“不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阮蘿感覺到黎揚的氣息近在咫尺,她厭惡地想要推開他,卻反被黎揚捉住了另一隻手臂。
“緋月,你下去。”
黎揚的聲音像是切換不斷的面具,此刻再次變得冰冷,徐緋月艱難地站起身來,額頭上已經佈滿晶瑩的汗珠,她的目光掃過背對自己的黎揚,掃過阮蘿的臉,而後轉身離開。
那眼神突然讓阮蘿感到一陣戰慄。
徐緋月的目光中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憐憫,連她都清楚自己此刻的無助與絕望!
“此刻的你與我小時候再相像不過,相信我,我理解你的感受。”黎揚從未像今天那樣持久地將笑容掛在過臉上,在阮蘿的記憶中,他總是面色沉靜嚴謹,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湣�鷦偃�遄彌�蟛懦隹冢�懇桓齠�鞫脊嫘芯夭劍����印�
可是現在想來,阮蘿卻只恨自己曾經的幼稚。
“每個人都要經歷無知愚蠢和幼稚,”像是看穿了阮蘿的心思,黎揚輕聲一笑,“可不像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在一開始便一帆風順。”
“從逼得我走投無路再到引薦寧思危,都是你一手策劃?”
“寧思危一直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我只是給他個機會去親自證實。”
“所以你苦心孤詣的佈置這些勾當就是為了為難我,然後逼迫寧思危?”
“我了或許你也不會相信,其實你與寧思危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是想越是重要的人利用價值便越大?”阮蘿不知哪來的勇氣冷笑,落在這樣人面獸心的瘋子手裡,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黎揚的笑容像是濃郁的夜色,他俯□,揉了揉阮蘿的亂髮,發出一陣似乎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