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薰陶後的境界中,並無人注意到她回來。
她連忙尋了個位置乖乖坐下,聽著老太太和盧氏裝模作樣的講經。忽然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射過來,她看過去,卻是章之月,似乎有點疑惑。
之韻自然知道她疑惑什麼,是覺得自己怎麼能一個人下來吧,都是因為早上楊建送了自己,讓章之月懷恨在心。
“咦,韻姐姐,剛才你不是說回來拿東西,怎麼沒看到你在屋裡,這會兒才回來?”章之月故意問道,眼底微微得意。
之韻那個氣啊,明明眾人都沒有發覺自己晚回來,她卻偏偏要為難自己,明明是她讓丫環陷害,可是又不能說出實情。
盧氏的目光刀一樣射了過來。
章老太太道:“唔,是啊,很早就走了,一點向佛之心都沒有,如今又回來的這麼晚,哪有一點官家小姐該有的規矩。”
盧氏忍了章之韻很久了,本來就不喜歡這麼個侄女,如今卻總是給她惹事,於是冷聲道:“韻兒,不是伯母非要管你,只是你一人在外遊蕩這麼長時間,若是有什麼事,你一個人也就罷了,你的幾個妹妹怎麼辦?”
章之月偏偏還要火上澆油:“咦,韻姐姐,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看到拿著帷帽呀,莫非你剛才在外面就這樣逛了半天。”
章之月明明看見柳芸秀拿了之韻的帷帽,卻故意這麼說,想把柳芸秀也拉下來。
盧氏一聽這話,更是怒不可遏:“韻兒,你太過分了,若是讓外男——娘,我一個伯母不好管教她,還請娘裁決。”
這意思就是要老夫人懲罰之韻了。
本來老夫人也覺得之韻過分,但是如今扯上帷帽的事情,她倒要斟酌幾分,便道:“你是管家的,自然由你定奪。”
“芸妹妹,你手上的帷帽不是韻姐姐的麼?”章之月故意剛發現一般,非要把這事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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