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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這算不算歪打正著?

“記憶很模糊,唯一能夠讓我認清的,只有你了。”他的聲音帶著清潤的笑意,像是其他的記憶都與他無關,只是慶幸能夠記起她,足矣。

這廂,兩人還在甜蜜蜜的互訴衷腸,那廂,陷入癲狂的清塵卻被慕容子墨的話險些將牙酸掉了,混沌的腦子漸漸恢復清明,視線在也長時間的沉澱下清晰起來,眸光掠過不遠處緊緊相擁的兩人,眸底劃過一絲難以讀出的複雜。

“對不起,小府的損失,我會派人送來給你。”視線落在歐陽笑笑身上,多了一點什麼,又少了一點什麼,讓人難以分辨。

話落,白影一閃,帶起一串淡淡的殘影,再看去時,已經失去了清塵的蹤跡。

歐陽笑笑無語的撇了撇嘴,“這算什麼?尼瑪,人工費,裝修費,受驚費,精神損失費,長時間前廳不能使用空置費,這些是不是也應該算在裡面?”

“呵呵呵……”聞言,慕容子墨忍不住輕笑出聲,低低的笑聲由胸腔中震出,像是這世間最美妙的歌聲。

歐陽笑笑老臉一紅,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因為對方一聲輕笑發花痴,她對美男的免疫力果然在無底線的下降中。

一把將人推開,面色早已恢復了冷靜,挑眉斜睨向身邊的男人,淡淡的問道:“想清楚了?”

“沒有。”

臥槽,沒想清楚說這麼一堆煽情的話,不是存心引她糾結嗎?

小臉頓時就黑了下來,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對方問道:“笑笑,你愛過我嗎?”

老臉不爭氣再次一紅,貌似她還真沒說過這種讓人雞皮疙瘩不自覺起立的話,有些不自在的挪開視線,顧左右而言他,“那什麼,今兒天氣真好。”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與她作對,說完,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居然絮絮飄起了雪花,還有一片好死不死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像是在嘲笑她剛才的話。

“我擦,要不要這麼應景?!”歐陽笑笑險些沒暴走,一把將睫毛上的雪花拂開,黑著臉揚起頭,磨牙道:“老天,你特麼玩爺呢?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爺說完你就下!”

被她炸毛的模樣逗笑了,慕容子墨無力的搖了搖頭,正想抬手將飄落至她頭頂的雪花拂掉,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僵,像是想到什麼,淡淡的提議:“陪我走走,好嗎?”

雪中漫步?不錯,臨老浪漫一把。

歐陽笑笑幾乎沒有任何異議,就點頭應了下來。

……

太傅府,用細小石子鋪成的小徑上,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自初雪之後,天際便會時不時飄起一點雪花,雖不至於將一切都化作銀裝素裹,卻也能累積出不少的雪量。

樹枝上的雪都被下人清理落地,還還不及清除小徑上的積雪,就被歐陽笑笑給趕走了,兩人一齊踏上這條並算不上熟悉的小徑,卻因為心中那一絲漣漪,無端將小徑看得親近了幾分。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歐陽笑笑難得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小嘴,靜靜的陪著他走這段路,像是一種儀式,帶著幾分沉重與忐忑。

慕容子墨不時停下腳步,望著她不急不慢,卻從不停留的背影,微微勾起唇角,淺淺的笑著。

“笑笑,能再為我唱一次那首歌嗎?”他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歐陽笑笑微微蹙眉,有些不喜歡這時的氛圍,不過還是什麼也沒說,在潤了潤乾燥的唇瓣後,就輕輕的唱了起來。

隨之,悠揚婉轉的簫聲應歌而起,少了歐陽笑笑第一次聽見時的茫然與追逐,多了一絲綿綿的情意,一切,都像是隨著簫聲在眼前鋪展,過往,隨著歌聲在眼前閃過,話未出口,便已經相映成殤。

歐陽笑笑腳步一滯,卻並未回頭,她不喜歡回頭,人不能總是回頭看,留戀在過往之中,那樣會錯過很多,對身邊的人也是一種不公。

不管慕容子墨的選擇是什麼,她都能坦然接受,儘管會痛,也願意清晰的痛著,而非在將來的日子裡,再次回首,為今日的逗留悔悟。

人生,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從來的機會。

他們愛過,痛過,重生一次,是命,更是他們的劫。

是她明白得太晚,幡然醒悟之時,心裡已經住進了別人,身邊也有了別人。若是重頭再來,她對不起的不單單是桃夭,更是子墨和她自己。

腳下踩到一根細小的樹枝,因為被雪覆蓋,歐陽笑笑並未留意,一腳踏上去,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後院裡顯得那樣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