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輕聲道:“好了,別把太子吵醒了,一起回吧。”
五日後,三更天。
夜色沉寂,鸞光宮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躺在床上的穆橙鈴猛的從夢中驚醒,睜開了眼睛。她披散著長髮,拉開了紗簾對外面守夜的採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採蘋神色亦帶了幾分憂慮,恭敬回道:“奴婢不知,侍衛們已經集中在了寢殿前保護娘娘,甘棠剛剛已經出去檢視,想必一會兒就能帶回訊息。”
剛剛的那聲慘叫讓穆橙鈴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自是沒心情再睡下去,她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對採蘋道:“過來給本宮梳洗穿衣。”
採蘋正給穆橙鈴梳頭的時候,甘棠臉色蒼白的從外匆匆走了進來,“娘娘,奴婢已經派人去檢視過了,卻根本無人知道剛剛究竟是何人尖叫。”
穆橙鈴看著銅鏡,略微想了下道:“吩咐下去,讓鸞光宮中的所有的宮人立即全部來正殿門口。”
“諾。”甘棠立即退下,這時蒹葭和行露也在驚醒梳洗後趕到了穆橙鈴的寢宮。
大概十五分鐘以後,鸞光宮的全部人員已經在正殿門口集中,宮燈全部點起,在夜色中明明晃晃。穆橙鈴站在最前面,掃視了一下下面站著的宮女太監們,吩咐了蒹葭與行露清點人數,卻並未發現任何人缺席,詢問了所有宮人有沒有見到是何人尖叫,結果竟是全不知曉。隨後穆橙鈴吩咐了巡夜的侍衛們搜尋整個鸞光宮,可是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事蹟,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把這件事當做虛驚一場,各自回去睡覺。
而穆橙鈴卻一直有些心緒不寧,在床上躺了很久這才睡著。第二天一清早,穆橙鈴還在用著早膳的時候,含章宮的公公就前來說是太后找她前去問話。穆橙鈴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那份不好的預感更勝了幾分,“公公可知道太后找我所問何事?”
“這宮裡剛剛出了人命,”那公公嘆了口氣道:“老奴現在也不好多說些什麼,惠妃娘娘,您去了含章宮自然就知道了。”
穆橙鈴一聽這話,心中就更忐忑不安,換了身清素的宮裝就連忙趕往了含章宮,還不忘在臨走之前將那三張符紙揣在了懷中。
一入含章宮,穆橙鈴便覺得氣氛十分凝重,太后端坐於上首,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了看她,德妃與淑妃也都在,分坐在太后兩側,而莊婕妤正跪在殿中,面色十分平靜,和平日一般清冷,她的身旁還跪著一個宮女和兩個小太監,那兩個小太監乍一看還有那麼點眼熟,仔細一看穆橙鈴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兩個小太監好像是她宮裡的。
淑妃清了清嗓對穆橙鈴道:“惠妃,今日為何叫你前來大概你也明白。今早在莊婕妤的清平閣裡偶然發現了一具宮女的屍體,本來呢這件事莊婕妤的嫌疑當然最大,可是後來有宮女稟明說是今早五更的時候,看見有兩個小太監將屍體偷偷運到清平閣裡,經過我們的查證,這兩個小太監正是你宮中的鹿鳴和行葦。他們二人剛剛已經承認是你指使他們將那宮女殺掉,並偷偷將屍體運到清平閣裡企圖嫁禍給莊婕妤。昨晚鸞光宮裡的那聲慘叫,恐怕就是那宮女被殺時的悲鳴吧,惠妃,你可還有什麼話說?”淑妃的語氣柔弱依舊,目光卻銳利如鋒。
這兩個小太監叫什麼名字她都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在誣陷她啊,坑爹。
穆橙鈴聽到這話,無奈的跪了下來,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殿門口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雲遠則緩步走了進來,看了看此時跪在地上的穆橙鈴,又看了看她身旁的莊婕妤,眉宇中頗帶了幾分閒適,隨意擺了擺手免了眾人的禮,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對淑妃道:“愛妃不必管我,你們繼續,繼續。”隨後一撩下襬在太后的旁邊坐了下來。
穆橙鈴見雲遠則前來,心中也拿不準他究竟會幫她還是會如同對李寶林那般如看戲般漠不關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免更加忐忑不安,但仍說服自己鎮定回道:“淑妃姐姐明察,臣妾從未指使任何人殺人運屍,這兩個小太監叫什麼名字臣妾都記不住,臣妾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如此誣陷臣妾。三更時鸞光宮中確實傳出尖叫聲讓臣妾從夢中驚醒,之後臣妾便將所有宮人集中在了殿前,清點了人數,還叫了巡夜侍衛徹底排查了鸞光宮就是為了查出到底這尖叫聲是緣何而起,然而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這才讓所有人回去睡覺。而且,臣妾真的不明白,為何臣妾要無緣無故的去殺一個素不相識的宮女,這根本就說不通,簡直是紅果果的誣陷。”
“惠妃娘娘,您怎麼能說咱們誣陷您呢?明明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