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錯的,阿鈴,我知你今世一定不會記得我,我從未奢求其他,不過是想再見你一面,和你說說話罷了,你如今是叫沈茹衣嗎?”
他竟然誤會沈茹衣是自己的轉世!穆橙鈴拼命的想要開口講話,卻聽到沈茹衣說:“先生,小女子愚鈍,並不懂你所說的話。”
謝姜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反駁,只是再一次問道:“阿鈴,你為什麼要哭?”
沈茹衣聽他再次提到,想起臥床不起的丈夫,一時心中哀痛,面上重新染上了悲慼,“不瞞先生,我家夫君病重,已經藥石無醫,大夫們都說他將要不久於人世,是以悲從中來,這才流下淚來。”
謝姜面色無異,溫柔依舊的輕聲問道:“你很愛他嗎?”
沈茹衣重重的點了點頭。
謝姜繼續問道:“如果他康復了,你會過的很幸福嗎?”
沈茹衣又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當然,只要他好,我便幸福。”
“是了……”謝姜似是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溫柔的注視著眼前之人,說道:“阿鈴,我只想要你快活。”
聽到這話,穆橙鈴覺得如果她此刻可以哭的話,說不定已經淚流滿面了。然後她聽謝姜說道:“你帶我去看看你的丈夫,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治好他。”
沈茹衣的眼神好似突然被謝姜的這句話給點亮了,充滿希望的問道:“先生真的能幫我治好夫君?”
謝姜緩緩點了點頭。
“先生的大恩大德,茹衣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沈茹衣立即激動的喜極而泣,說著就要給謝姜下跪,卻被謝姜焦急的虛扶起來,見她安穩站起,就立刻收回了碰觸她的雙手,後退一步和她保持在禮貌的距離裡,生怕她為此感到不適。
“不用報答,不過,我能要一個請求嗎?”謝姜問道,語氣裡藏著一絲難以覺察的小心翼翼。
“先生您說,但凡我能做到的,什麼都可以的!”沈茹衣急忙說道。
只聽他說:“阿鈴,我叫你的名字,你能……應我一回嗎?”
穆橙鈴頓時心如刀絞,她從不知一世相處竟讓他如此念念不忘,連轉世都不能消隔,本是無意,卻欠下了他這麼多。多情總被無情惱,多情總被無情惱!她就是那個可惡的無情之人吧?
這世上還有誰曾與她有過情感的牽扯?白初影嗎?可是他從不會叫自己阿鈴,這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謝姜跟著沈茹衣進了慕容府,去看慕容起的時候襄浮也在。謝姜看了看她,微微皺了皺眉,而看向床上的沈茹衣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沈茹衣向襄浮介紹著謝姜,說是謝先生有辦法治療夫君,襄浮只教死馬當活馬醫,眼中倒也多了點希冀。
謝姜十分不客氣的對襄浮開口說道:“閒雜人等都出去吧。”
襄浮心中雖然不爽快,倒也不敢做些什麼,只是瞪了眼站在一旁的沈茹衣,轉頭就出門散播沈茹衣與謝姜苟且的謠言去了。
謝姜見房中只剩下沈茹衣,深嘆了口氣:“阿鈴,你這個夫君並非好人,還要剛剛出去的那個女人也是心如蛇蠍,你還是執意想要救他嗎?”
沈茹衣瞪大了眼睛,略有些生氣的問道:“您為什麼如此說我的夫君?”
“阿鈴,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謝姜再一次無力的嘆了口氣。
“可是我愛他。”沈茹衣固執的答道。
“你怎麼不明白,你和他繼續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可是他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他若是……若是去了……我也不想活了。”沈茹衣說到此處,心中又是一痛,又開始流下淚來。
“不要聽沈茹衣的,不要啊,她不是我,不是阿鈴,謝姜,你不要聽她的,她會害死你的,會害死你的……”穆橙鈴在心中焦急而瘋狂的吶喊著,可是卻根本不會有人聽到她。她想到了謝姜最後的結局,想到了沈茹衣的結局,那老鎮長的故事雖然有些不靠譜,但起碼主線是沒有錯的,謝姜如果幫了沈茹衣,他們最後都會死的。
穆橙鈴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力,奮力掙扎著,想要脫離沈如意的身體,掙開那緊緊的束縛,筋疲力竭也仍然徒勞無功。
聽到沈茹衣的話,謝姜只是無力的閉了閉眼睛,溫聲說道:“我可以救他,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若是不答應,我便不會救。”
沈茹衣有些愣愣的看著他,問道:“什麼條件?”
“我在把他救活之後,你必須收拾東西去碼頭乘船走立即離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