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連子孫都教不好,何談基業?我豈會怕他們?長眉老人的秘寶再多,又能有多少?哪怕與我白衣教相仿,又值得我放下手上的事不做,去追那虛無縹緲?這一爭奪,不止費錢,還費人!好手不知道要折多少,我心疼!說實話,我若是光棍一條,或是已坐吃山空,自然要去摻一腳,我現有若大家業,何必湊這個熱鬧?我不在意秘寶,卻不能不在意殷公夏這般愚弄於我!大約整個江湖黑道,都是這般想的。”
閔行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也記下了他說的話,打算回去說與他父親聽。
閔行問道:“聽說殷堂已打算交出那位先生,以息眾怒了?”
賀泉道:“正是,殷公夏親口允了。他的長孫殷玄親帶人去的,先生卻失蹤了。我是不信有旁人弄鬼的,有,必是殷家。誰又是傻的呢?聚義門那群麼鹽販子精明得要死,武功卻極差,做眾目之下搶人的事。那先生除非說有寶圖,且交與殷堂了,否則落到歹人手裡,少不得要被嚴刑逼問。只怕還有得麻煩了。”
范姜柏問道:“若是教主尋著那位先生的蹤跡,又當如何?”
賀泉慨然道:“自然是待之以禮!非但以禮待之,還要請她廣授徒,大家都會了,這技藝就不稀罕了,她自然也就安全了。若遇著那一等心胸狹隘的,要脅習藝之後便害其性命,只為獨握一技,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她便是與秘寶有關又如何?就是認了又如何?諸人搶寶,是因無主,讓它有主不就得了?”
姚妮已經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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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泉與齊柳海把要說的都說了,留下屋裡各懷心思的三人。關門聲將姚妮驚醒,連忙道:“天晚了,我得去睡了。”
閔行看她神色十分不好,道:“你怎麼了?”
范姜柏介面道:“許是腳還疼吧,我送你回去。今天好好睡一晚,明天咱們就啟程,到了京裡尋個地方住下。就說你是我表妹!”
閔行道:“嗯,正好趁年前把戶籍落下了。你就好賣肥皂啦,年前要清潔的人可多哩。”
姚妮的臉色已經從蒼白轉成硃紅,讓范姜柏害怕她的火氣大得能把她自己的頭髮給燒掉,連忙把她又扛回她自己的房間了:“我去叫那個小丫來給你打熱水洗腳。我、們就在隔壁,有事你敲牆,喊一聲也行,我們聽得見。”說完就叫驛丞的女兒來給姚妮打熱水,還說:“今天不小心又拐傷了腳,我看她近來運氣有點不好,可能脾氣也要有些不好,你多擔待。”
小姑娘笑道:“我醒得。”
打了熱水來,喚姚妮去洗臉,又泡腳,見姚妮只是表情不太好地不說話,也沒有為難她,心說,這姑娘已經很好啦。幫姚妮脫了外套,又扶姚妮到床上躺下,又掖掖被子,吹了燈,帶上門,走了。
姚妮剛聽賀泉說的時候,是難過得緊,後來是十分生氣,如今氣卻漸消了。生什麼氣呢?殷三夫人也不是沒說過,畫畫是有好處的,拜師是有目的的。是她自己犯蠢,怪得了誰呢?姚妮咬著被角,還是有些不開心#總覺得哪裡不對,又不知道哪裡不對#,深深覺得自己的智商十分不夠用。
輾轉反側許久才迷迷糊糊入睡,不一會兒就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人捆成個攢蹄模樣,正要上秤去賣掉,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一轉頭,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終於大叫一聲:“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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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殷紅綾正在燒屋,燒的是山間那膽敢給她下蒙汗藥的獵戶的屋。獵戶母子已經被她點了穴,又捆了起來,放了血扔雪地裡等狼啃了。
真是反了天了!敢對老孃下迷藥!
殷紅綾在縣城裡轉了一圈,縣城裡有兩處客棧,她住的恰是另外一處,順口問了掌櫃的有沒有見過一個穿青色衣服、頭戴金簪的女子。掌櫃的自然說沒見過:“客官要尋人,那頭還有一家客棧。”
殷紅綾不怕麻煩,又往另一處去了,那一處的掌櫃剛剛處理完小灶間,又發現一塊門板被撓破了,又要花錢去補,坑來的錢算一算還要折,正一肚子氣,被也是著急上火的殷紅綾逼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穿青色衣服、頭戴金簪的女子,一看殷紅綾的衣服,似乎與那個青衣女子的款式相類。當下惡從膽邊生,粗聲粗氣地道:“人來人往的,不記得了!”
殷紅綾不敢耽擱,連忙帶人入山了。原來黑婆婆緊趕慢趕,趕回去報信,鳳城已經打了起來,兩天裡死了幾十人,還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殷公夏偷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