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相求。”
展昭打斷他的話頭抱拳“展某明白。”
柳青看他半晌,一翻身行禮被展昭扶住“柳兄弟不必如此。”
柳青依奇門之術開啟密室,作個展兄請的手勢說“那柳青告辭了。”
見展昭轉目似詢,笑得悵然歉然“這回柳青失了信,已無顏面對玉堂。”一步跨出。
白玉堂剛到書房前便見月華似有心事在門口徘徊,忘了前愁玩心又起。
輕手輕腳地移到門口,右手朝她肩上大力一拍:“傻妞你今天非得叫聲白哥哥來聽了,看我手上是什麼?”另一手舉起湛盧在她眼前一晃便退後三步,正踏進書房。
不想丁月華不喜反怒,看著他身後啐道:“糖稀臭耗子,別叫傻妞!”
玉堂心裡暗暗稱奇,平日裡叫著也沒見她反駁,才驚覺密室裡轉出個人來。
正是取了三寶的展昭。
白玉堂怔怔不信,半響道:“月華姐你也幫他對我!”退後一步抵著湛盧“你們,都幫外人對我!”一跺腳轉身便欲發足奔去。
月華著急解釋:“明明是你關押我夫君在先。”
玉堂停步後很久才想明白,回頭只是輕念:不要臉,還沒過門就“夫君”,怎不叫“展郎”?
丁月華因展昭就在身邊,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不要臉又怎的?我夫君武功本領強你千倍萬倍,……”
白玉堂縱是平日裡與她鬥慣了嘴但又何時遭過今天這般連連委屈?當場仰天哈哈一笑搶白道:“這下我倆可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看展大哥神功蓋世威若天兵如沒有狗屎矇眼豬油悶心一腳踏空也未必就這麼晚境淒涼到要娶傻妞你吧?”
一口氣說得丁月華俏臉泛白正欲拔劍相向;展昭卻滿臉赧然踏前一步抱拳喏喏喊了聲“五弟,我——”
白玉堂湛盧脫鞘悶哼一句“誰你五弟!”;丁月華拔出巨闕拋給展昭飛身而過取走了展昭懷裡的三寶叫道:“展郎打他!”
展昭巨闕一橫正欲解釋,奈何湛盧挾風而至只有舉劍架過。呯呯嘭嘭一過三百回合還是沒半個開口的機會,眾人只看得紅白番飛從書房頂落到蓮花池從青石潭躍上蚯蚓嶺,連丁月華都插不上一招半式,才知道原來自小打鬧玉堂還是讓著自己的多,不由歉然。
忽見展昭化虛為實巨闕見長,玉堂湛盧一壓突然驚覺指下是劍鋒而不是刀背,徒地後退卻不知已退無可退,一腳踏空便直直自蚯蚓嶺右邊的懸崖墜下。
懸崖下面青石潭石濤石浪波瀾不驚。
眾人屏息而望束手無策,或閉眼而嗟但聽天命,神情之中無盡懊喪。
白玉堂電光火石間身形三變左手攀住了崖邊。
南俠君子。
捨身忘我一把握牢玉堂的手。
本想說“五弟,上來!”突然發現白玉堂現在很安靜。
正是自己苦苦尋覓的解釋良機。
展昭一張嘴,問出口的卻是另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玉堂,你剛剛說我什麼?”
玉堂抬頭一怔,臉唰地通紅。
顧不上左手還在展昭手裡拽著,右手連揮三劍招招直取展昭要害。
展昭見玉堂已藉著劍力翻身上崖,當機鬆手退後,既是不想自己大好春光下被玉堂平添幾個窟窿,亦是怕再逼前刀劍無眼真有個錯手。
但陽春白日風在香,又怎能抑住不逗他?趁著五弟剛舉劍有個破綻,儘量使自己笑得溫文爾雅,“我聽得你說展大哥……”
小老鼠此時早已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心浮氣躁兼著兵刃不稱手頹勢已顯,嘴上卻並不通融。吸一口氣急急應道:“是,皇天在上神明在左,我說我白玉堂今生若與你相親,不如教我萬箭攢心死了!”劍出無章,已作亂砍。
戲言只道無憑證,過往神只監察明。
巨闕劍氣徒漲游龍清吟震顫不止,黏著湛盧一個挽花吸捲了去。玉堂已是手無寸鐵見哥哥們又幫著別處,不由感眾叛親離悲從中來,委屈著眼淚並不出聲提一口氣將鞘拋下還給月華,一拔身自嶺左的矮崖躍下,沒入竹林只留得一點白。
展昭提著巨闕只是出神,崖下三丁四鼠的呼喊俱漸行漸遠,只覺得嶺高日薄,風呼呼大聲地灌著耳,聽不真切。
“那小子又從竹林裡溜了……”
“徐兄弟、韓兄弟,快!帶人手圍住林子……”
只是,那抹白色一動不動。
又是金蟬脫殼。
玉堂直奔到了山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