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作甚?”
魏霜垂首躬身,一語不發。
劉競眉宇微垂,垂出一臉的冷煞之氣,道:“怎麼不說話?”
魏霜低聲道:“稟主子,屬下等六年前奉令南下,是為尋找宜於栽培的童男童女,非圖人命,故莊中只發放了少許迷藥。後因變故屬下等被逐出山莊,幸得主子收留。屬下等俱已誓言為主子效死。”
聽了魏霜的話,劉競臉上的煞氣微微一收,譏諷之意卻是更濃了,淡聲道:“效死?藏劍山莊之人若真為我效死,只怕我這條命也要被你們拿了去,你當我不知麼?”
魏霜立刻單膝點地,沉聲道:“屬下不敢。”
劉競陰冷的視線凝在魏霜的身上,良久後驀地莞爾一笑,道:“瞧瞧,瞧瞧,你這副樣子最有趣兒了,吾最愛看小霜霜這樣了呢。”說著他便放柔了語氣,柔聲道:“小霜霜,吾現在瞧你是越瞧越喜歡呢,你呢,可有沒有喜歡吾一些兒?”
魏霜依舊保持著單膝點地的姿勢,語聲平板地道:“屬下不敢。”
第348章
劉競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沒了。他垂目看著魏霜,良久後方將身子向後一靠,淡聲道:“起來吧,把你今天查到的都說一說。”
魏霜站起身來,語氣平板地道:“啟稟主子,屬下遵主子之命,先在德妃娘娘召見眾女的時候扔了顆小石子擊中辛氏長女的麻筋,她踉蹌一步便踩住了傅氏四女的裙子,傅四險些在太后跟前失儀。然太后娘娘卻並未予以理會,對傅四更是極為寬和,還要人去查她的裙子是否被人踩髒了。那傅四卻說是自己腳滑了,將此事掩了過去。”
劉競聞言“嗤”地笑了一聲,譏諷地道:“假道學,裝良善。這種貨色宮裡多得是。”說著他便又有些神情懶懶地,道:“無趣。”
魏霜不曾說話,依舊躬身而立。
劉競便又懶洋洋地道:“那然後呢。”
魏霜便道:“其後,屬下便一直暗中注意著姜姒。她見過主子之後便去了淨房,偷偷地從那白瓷瓶子裡倒了幾滴藥在個空的胭脂盒兒裡。宴席過後她便先去了湖邊餵魚,卻是將那藥混在了魚食裡頭。過後她便找上了王家二姑娘,逼著王二姑娘將傅四騙至湖邊,隨後姜姒便去了湖邊垂釣。不一時,那湖裡的鯉魚便有跳出水面的了。”
魏霜說至此處停了一停,劉競便哼了一聲,懶懶地道:“我就說,那湖裡的金鯉怎麼那時候跳了起來,原來是她弄的鬼。她倒是聰明。雙管齊下,金鯉躍水再加上王二姑娘暗中使計,那傅四可不就得到湖邊去麼?”此時他說話的語氣終於正常了些,魏霜那一直繃得緊緊的神經,亦隨之放鬆了幾分。
魏霜便又道:“屬下謹遵主子之命,那時便一直遠遠守在湖邊,後見傅四姑娘幾人過來了,恰好那湖中金鯉躍動,屬下見姜姒趁亂推了傅四姑娘一把,不想那傅四姑娘卻是不曾落水。而是扶著欄杆站穩了。姜姒不敢戀棧。趁著人多擠遠了。屬下便扔了顆石子過去,叫那辛家姑娘落了水。”
劉競的一隻手撐著下頜,有些不耐地道:“這些我都知道了。我要知道的是後來的事兒。”
魏霜微彎了身子,掩去眸中的厭惡之色。語聲平靜地道:“後來。眾人往歲羽殿查清情況。在去的路上,屬下見姜姒用帕子又沾了幾滴藥,趁機抹到了王二姑娘的鼻端。過後那王二姑娘便在大殿上突然跳了出來。當堂指證傅四姑娘推人落水,卻被傅四姑娘使計反將了一軍。王二姑娘便被送出了宮。”
劉競聽到此處,眼中終是有了一絲玩味的神色,他勾起唇角一笑,問道:“傅四是如何使的計,你細說說。”
於是魏霜便又將傅珺與王宓對質的那一段說了,最後道:“……傅四姑娘故意做出遮擋玉牌的動作,就是想叫王二姑娘以為她怕被人看見那塊血玉的玉牌。王二姑娘果真便上了當,被傅四姑娘揪住錯處,又有證人作證,王二姑娘自是啞口無言。”
劉競眸中的興味之色更濃了。他站起身來,負著兩手在桌案邊踱了幾步,驀地道:“你可有辦法將那傅四捉來陪我玩玩兒?”
魏霜低下眉眼,眸中閃過極深的厭惡與不屑,口中卻是平靜地道:“傅四姑娘身邊有高人相護,屬下不敢妄動。”
劉競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譏諷地道:“你不是藏劍山莊的高手麼?區區幾個高人能奈你何?”
魏霜躬身道:“主子若是下令,屬下不敢不從。”
劉競抬起眸子,陰冷的目光在魏霜身上掃了一掃,驀地又是一笑,語聲溫柔地道:“我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