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靈,也會原諒她這不孝之舉吧。
懷著滿心的愧疚,傅珺將頭輕輕靠在沈媽媽肩上,輕聲道:“我知道了。媽媽也別總想著我,也顧著自己一些兒罷。”
沈媽媽柔聲應是,又親自安頓了傅珺睡下,這才自回了屋。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因要抄經,傅珺便也沒去錦暉堂請安。而是用罷朝食便即去了小佛堂。
宋夫人已經提前叫人將小佛堂清掃了一遍。又新添了碳盆等物,連小佛堂外口兒的那間雜物間也收拾了出來,預備給跟的人歇腳兒。這一番安排,比往常那是周到了十倍不止。
沈媽媽親自過來看了一遍。見諸事皆妥。這才放了心。又叮囑涉江她們幾個好生在前頭候著聽喚。方自去了。
待沈媽媽走後,傅珺便端坐於蒲團上,專心抄起經書來。
小佛堂里長年點著牛油蠟燭。光線充足,唯一的不好便是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頭的情景,也無法估算時辰。
傅珺原是有一塊小金錶的,不過,那是王氏留下的遺物,她一直十分愛惜,並不常戴在身上。更兼今日她需要喬裝出府,這些容易引人懷疑的零碎物件,自是更不能帶了。因此,她只能靜下心來,慢慢地抄寫著經文。
香爐裡點著細細的線香,空氣微溫、檀香暗浮,傅珺將注意力集中於筆尖,漸漸地,那湧上心頭的浮躁與不安,便在那一捺一點、一字一句間,慢慢消散了開去。
一個上午便這般安靜地過去了。
到得午時,簡單地用了些米飯素菜,打發走了涉江她們,傅珺便又開始繼續抄經。她這裡方寫了兩行字,便聽見外頭涉江她們見禮的聲音道:“給老太爺請安。”
傅珺一聽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