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通話被父母聽到,繼而告訴了齊浩天,齊浩天在電話裡威脅他,如果不銷燬錄影帶,他就殺了孫離。
齊浩安沒辦法,只好把東西藏在存錢罐裡,然後準備了許多錄影帶,把其中一卷燒掉,齊浩天沒有起疑,在父母的監控下,他根本沒辦法報警,只要他一說報警,愛子心切的母親就要割腕自殺來威脅他,他只能一再安撫。
他過著兩面人的生活,在學校,他風光無限,是學霸,是男神,在這個僅有五十平方米的小屋裡,他是頹廢的,絕望的。
直到再一次見到孫離,他內心著急,他害怕哥哥會盯上她,然而齊浩天早就注意到孫離了,在孫離考入A大後,他便想起喬玲死前的話,也懷疑孫離是目擊證人,幾番推敲,決定引她出校,然後把她殺掉。
為了引她出來,齊浩天甚至冒險把長命鎖給了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懂得去偷鑰匙,這下收穫大了!
趁她去拿錄影帶時,他放掉了客車的汽油,讓她在高速公路上下車,在駕駛著套牌面包車偽裝成交通肇事案。
就在他下車想要趁亂撿起她的書包時,齊浩安趕來了,他一眼就認出了齊浩天,大吼地朝他跑來,他來不及拿書包,飛快駕車離開,而齊浩安拿到書包,交給了趕來的交警,並通知了警察,把事情全部說清楚。
罪犯抓到了,可是孫離……
忘不了那滿地的血跡,空氣中瀰漫的絕望,耳邊是無助的哭喊,都是為了她,那個臉色蒼白,緊閉雙眼的女孩,好像再也醒不過來,鮮紅刺痛了齊浩安的雙眼,他強忍悲痛。
齊浩安身子蜷縮在沙發上痛哭,方才父親打電話過來,說母親割腕自殺了,好在發現得及時,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要他過去看看。
可是,他真的沒有力氣,甚至都沒有力氣呼吸,他現在一閉眼都是兩個女孩的身影,耳邊是她們的歡笑,這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擺脫的陰影……
“阿離的目標是什麼?”清脆如銀鈴的聲音。
“不知道,我在學校和朋友鬧僵了……估計以後上了高中,也沒有機會和好了。”柔和的嗓音。
“真羨慕你,可以去更廣闊的天空。我都沒見過霓虹燈呢……”他真的好喜歡她憧憬未來時的表情。
“那有什麼好看的,還沒有家鄉的星星明亮!”那時他還嘀咕孫離沒志氣。
“你們的要麼沒追求要麼目光短淺!”這是他,最好的時候:“我的目標是A大!”
他現在在A大,可是……卻沒有任何意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爆椒寫這章的時候,是擔心的,因為怕被河蟹……→→
☆、女扮男裝
床邊是丫鬟小純的低泣,隔著紗簾,大夫把著脈,眉頭緊皺,宋無荒垂眸,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小純,出去為趙將軍換杯熱茶。”
小純點點頭,來到桌前端起剛沏好的茶出了房間。庭院中,趙亦程穿著月白色直裾,頎長的身體,玉冠墨髮,五官精緻如粉捏,眼睛黑亮,唇紅齒白,膚質白皙細膩得讓女子的自愧不如,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玉杯,整個人洋溢在欣喜當中,在陽光照耀下神采飛揚,讓前來斟茶的小純移不開眼睛。
“你家小姐好些了麼?”
清涼如湖水般的嗓音響起,小純猛然回過神,連忙回道:“回公子話,小姐叫我出來給公子倒茶。”
趙亦程笑了,滿眼的笑意,而一旁的小純忍不住問道:“自從趙公子回京,知道我家小姐的事後,便是每日都守在門外,卻不曾進屋裡看望過小姐一眼,這是為何?”
趙亦程放下茶杯,正色道:“女子的閨房怎能隨意進出,萬一無荒醒來發現外頭全是關於她與我的流言蜚語,她又該如何是好?”
小純動容地點頭,不禁感慨:“若是那攝政王也能如此顧及小姐,又何須到此地步?”
趙亦程眼眸暗了暗,眼瞼投影著如扇般睫毛,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語。
屋內,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搖搖頭,看向紗簾後的女子,她的表情籠紗,不真切,但聲音卻沒有絲毫波瀾:“大夫只管直言罷。”
“唉,宋小姐,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原本溺水,便已是命懸一線,好不容易撿回條命,卻不好好調理,灌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您身子帶寒,大補之物是大忌!寒熱交替,等同於催命符!”大夫十分痛心,在京城裡誰人不知宋家二小姐宋無荒之事,雖然最後攝政王心軟救回了她,也遣散了在場的人,保住了名聲,但這病卻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