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道,“善堂隔壁的房屋也是木建,卻只是焚燬了半間偏房。只有被人澆上了火油,才會燒起來那般不受控。”
段白月皺眉:“對著一群孤寡老人,若當真如此狠毒,可算是喪盡天良。”
“向冽原本在大理寺任職,查案應該難不住他。”楚淵道,“看來這城中古怪頗多,怕是要待一陣子了。”
段白月伸手。
楚淵微微一愣,卻並未閃開。
段白月拇指蹭掉他臉上一點灰塵,嘴角彎了彎:“一國之君,就這般小花貓一樣到處跑?”
楚淵耳根泛紅,將他的手一把拍開。
“天都快亮了,歇息一陣子吧。”段白月道,“就算要去府衙,也不能不眠不休。”
“會不會是天剎教?”楚淵問。
“按照魔教的行事作風,倒是有可能。”段白月收回手,“但明知道你在這裡,還要存心觸怒天威,目的是什麼?”
“震懾徐之秋,或者乾脆是為了給朕一個下馬威。”楚淵道。
“震懾知府倒也想得通,不過若說是衝著你,藍姬應當不會如此不知死活。”段白月搖頭,“只是一個小小魔教,犯不著給自己惹麻煩。”
“你對她很瞭解?”楚淵眼皮一抬。
段白月冷靜道:“四五十歲,當我娘都夠了。”
楚淵:“……”
段白月重新叫了熱水進來,而後便道:“我去知府衙門裡看看,說不定會有發現。”
楚淵點頭:“好。”
四喜公公揣著手看段白月翻牆出去,心裡感慨,西南王身姿還挺矯健。
楚淵在後頭咳嗽了兩聲。
四喜公公立刻一臉笑容轉身:“皇上。”
“多事!”楚淵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若論起不務正業來,倒是和劉大炯有一比。
城中出了事,百姓自然不會再像往日那般笑語歡聲,氣氛比平時肅穆了不少。府衙更是死氣沉沉,徐之秋坐在書房裡,一直唉聲嘆氣,躁了就在房裡來回轉圈,連奉茶的下人都被趕了出來。
段白月靠在房樑上,目光大致審了一遍這書房佈局。比起別地建築來設計當真要精巧不少,一樣大的房子,卻能多裝足足兩倍的書冊。
四處都是暗格啊……段白月嘴角一彎,倒真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徐之秋在書房一待便是整整半天,直到正午時分有客來訪,方才整理衣冠出了門。待他走後,段白月從房梁跳下來大致檢查了一遍,能放在外頭的都是些尋常書籍,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夾層……段白月試著輕輕推了一下暗格,意料之中紋絲不動。
屋外傳來腳步聲,段白月閃身隱在屏風後,卻只是一個小廝進來取賬簿,懷中抱了一大堆,跑急了還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