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去西南,我再帶你去看。”
“就知道是在信口開河。”楚淵撇嘴,將手收回去。
“自然不是。”段白月問,“我何時騙過你?”
楚淵閉上眼睛,心說騙不騙是一回事,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去西南,說了等於沒說。
“明日我能否去找木痴老人?”段白月試探。
“不能。”楚淵懶洋洋回絕。
段白月:“……”
“都說了,不許再插手那賽潘安與蘭一展之間的事情,還要千迴環作甚。”楚淵道,“若他當真是妖是魔,會為禍百姓擾亂江湖,自然有大理寺與武林盟去討伐,你一個西南王,跑去湊何熱鬧。”
段白月乖乖道:“也好。”
“多學學金泰,閒來無事便去四處吃館子看風景,再來問朕討些賞銀,那才叫邊疆王。”楚淵道,“不許再去見木痴老人,否則打你板子。”
“打板子啊。”段白月嘴角一揚:“還當要打入冷宮。”
楚淵一噎,沒來由臉一紅。
“睡吧。”再被趕下床之前,段白月整整他的頭髮,“不逗你了。”
“你的身子最近怎麼樣?”楚淵又問。
“無妨。”段白月道,“你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練功練岔是常有之事。”
“胡言亂語。”楚淵皺眉,“即便是練就邪功的魔教頭子,也沒聽誰說天天吐血。”
“什麼叫天天吐血。”段白月哭笑不得,“總共就那麼幾回,還回回都被你撞到。”
“總之若是身子不舒服,便回西南去休養,莫要強撐著。”楚淵道,“這王城裡頭固若金湯,沒有人能犯上作亂。”
段白月卻搖頭:“我想待在這裡,是因為你在這裡,與這王城動亂或者安穩無關。”
楚淵捏住他的鼻子:“那西南呢,不要了?”
“不要了。”段白月往他身邊湊了湊,興致勃勃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楚淵收回手。
“你派那個溫柳年去西南做大吏,換我來這王城。”段白月道,“也不求新宅子,給處冷宮便成。”
楚淵轉身背對他:“我可捨不得溫愛卿。”
“那便捨得我了?”段白月耍賴,從身後環住他。
楚淵懶懶道:“嗯。”
段白月撫開他的頭髮,在那光裸的後脖頸上印了一個淺吻。
楚淵嘴角有些笑意。
後半夜的時候,兩人十指相纏,不知何時便交握在了一起。
夢裡開滿一地繁花。
第二日,段白月果然沒有去找木痴老人,徑直出了宮。
“如何?”南摩邪還在那條巷子附近閒逛,手裡正拿著一兜包子吃,“可有拿到千迴環?”
“沒有。”段白月搖頭。
“那還要多久?”南摩邪問。
段白月道:“多久也沒有。”
南摩邪:“……”
段白月道:“小淵不准我插手此事。”
南摩邪瞪大眼睛:“所以?”
“所以這件事便到此為止。”段白月轉身往回走,“師父可以繼續去吃包子了。”
背後傳來一陣風聲,段白月快速閃身躲過。
南摩邪在他腦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怒道:“你連商量都沒商量好,就讓為師去辦事?”
段白月道:“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也與我們並無多大關係。”
南摩邪:“……”
“先前只是想弄清楚,那賽潘安找木痴老人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既然已經知曉,就此放棄計劃也無不可。”段白月道,“除非師父也想當一回俠義之士,助中原武林除去禍害。”
“我才不想。”南摩邪果斷搖頭,卻又不甘心,“但為師還沒玩夠。”
段白月頭隱隱作痛。
片刻之後。
“你那心上人之不許你去,可沒說不許為師去。”南摩邪將包子塞進嘴裡,打定主意道,“此事以後便與你無關了。”
段白月皺眉:“莫要惹是生非。”
“那是自然。”南摩邪拍拍身上的灰,從地上撿起一截爛木頭棒子,哼著小調回了客棧。
段白月原本想回宮,想想到底還是不放心,便跟了過去。
“我回來了。”南摩邪一腳踢開客房門。
“大聲喧譁什麼!”賽潘安身邊的小廝正在打盹,被嚇得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