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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嘆氣,皇上好不容易得了閒,還當今夜能早些歇著,怎麼又有事。

“皇上。”陶太傅一路上走得急,也有些氣喘,看上去倒是挺像有急事,“不知皇上可知最近這王城裡頭,有人擺了個擂臺比棋?”

楚淵點頭:“愛卿是說那賽潘安?”

“的確是他。”陶仁德道,“那棋局絕非一般迷局,而是噬心殘局。”

楚淵微微皺眉。

“殘局名曰焚星局,初看或許看不出異常,但若是潛心研究入了迷,便會被棋局吞噬心智,墮入魔道。”陶仁德道。

“焚星局,焚星?”楚淵站起來。

“皇上聽過此迷局?”陶仁德意外。

楚淵搖頭,又坐回龍椅:“愛卿接著說。”

“昨日微臣去了趟大理寺,查明五十餘年前,江湖中有一高手名曰蘭一展,便是因為這焚星局入了魔道,犯下無數殺孽,最後被人囚禁在了玉棺山。”陶仁德道,“在那之後,所有錄有此局的棋譜都被悉數焚燬,這世間再無人見過焚星。微臣也是因為年輕時痴迷棋局,曾廣羅天下棋譜,才能知曉這殘局。”

“那愛卿以為此人是何意?”楚淵問。

陶仁德道:“怕對方絕非善類。”

“泰慈路上日日人來人往,那賽潘安又武功高強,若他真要鬧事,定然會傷及無辜。”楚淵搖頭,“既然愛卿知曉這焚星殘局,便負責徹查此事吧,切記務必要護百姓周全。”

“是。”陶仁德領命,躬身退出御書房。

楚淵靠在椅背上,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四喜站在他身邊,也不敢出聲打擾。

“去將西南王請來。”片刻之後,楚淵突然道。

“啊?”四喜公公沒回過神。

“莫要讓旁人看到。”楚淵站起來,頭也不回出了門,“朕在寢宮等他。”

“是是是。”四喜公公一拍肚子,喜顛顛去吩咐。

楚淵自幼被四喜伺候慣了,長大後即便是登基繼位,也未在身邊多留內侍宮女,因此寢宮裡很是安靜。夜色沉沉風吹紗帳,只有一株梅樹在院中寂寂然。

屋門被人推開時,楚淵正坐在桌邊出神。

“怎麼了?”段白月關上門,坐在他身邊問,“還當又出了什麼事。”

“是出了事,不過不打緊。”楚淵道,“與焚星有關。”

“焚星?”段白月倒是意外,“怎麼,弄丟了?”

楚淵伸出手,一粒珠子正瑩瑩發光。

段白月失笑:“所以?”

“今日太傅大人來御書房,說那賽潘安擺出來的棋譜殘局,也叫焚星。”楚淵道。

段白月皺眉:“焚星?”

楚淵將陶仁德方才所言又轉述了一回。

“先前從未聽過。”段白月搖頭。

“我當初想要焚星,也無非是聽母后偶爾提起,說是上古吉兆,僅此而已。”楚淵道。

“江湖中人趨之若鶩也想要,卻說是因為它能讓死者復生。”段白月將焚星從他掌心拿走,“不過無論如何,在沒搞清楚真相之前,還是離它遠一些。”

楚淵揚揚嘴角:“已經送人的東西,還能再拿回去?”

“改天補送一個別的便是。”段白月道,“至於這焚星,若確定它並無危險,我自會還回來。”

“也好。”楚淵道,“天色不早了,若無其他事——”

“便一起喝杯酒吧。”段白月打斷他。

楚淵挑眉:“西南王還帶了酒?”

“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帶好酒。”段白月一笑,“不過就算楚皇再勤儉,這偌大的皇宮中,酒至少該有一罈。”

楚淵搖頭:“明日還要上早朝。”

段白月道:“又來。”

“御書房裡還有一摞摺子。”楚淵趴在桌上,“若是今晚醉了,明日怕是有一群老臣要來鬧。”

段白月嘆氣:“若我能幫,倒真想都替你做完。”

楚淵聞言失笑:“就說外頭傳得沒錯,狼子野心,批摺子也要代勞?”

“外頭傳得沒錯,西南王的確狼子野心。”段白月湊近他,語調有些曖昧,“不過卻不想要這江山社稷,而是想……”

“喂!”楚淵閃身躲開他。

“嗯?”段白月淡定伸手,從後頭的架子上取下來一個盒子,“拿個東西而已,慌什麼?”

楚淵語塞,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