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兩口子拌嘴,也定然是要聽一聽牆角的。”
楚淵無奈:“當真要去?那先說好,我只帶你去府衙,要看自己去看。”畢竟按照一般人所想,此時此刻段白月應當正在雲南養精蓄銳,準備一舉北上謀逆才對。斷然不該出現在王城,手裡還要拿一個花風車。
段白月點頭:“好。”
楚淵帶著他穿過幾條小巷,伸手指了指一處高牆:“翻過去便是監牢,這時辰估摸著張之璨已回了府,一個盜匪不算大事,要審也是明日再審。”
段白月問:“我一個人去?”
楚淵:“……”
否則呢?
段白月道:“一道。”
楚淵:“……”
段白月迅雷不及掩耳將風車塞給他,然後拖住腰身縱身一躍,穩穩落在了院中。
楚淵抬掌便打了過去。
段白月倒也沒躲,捂住胸口滿臉痛苦。
楚淵用風車敲了敲他的腦袋:“裝!”
段白月笑出聲。
這裡關押的都是些小偷混混,也不怕會有越獄劫獄,因此巡邏官兵也不多。兩人輕鬆便繞過打盹的牢頭,旁若無人進了監牢。
關押犯人的地方,環境不想也知不會好,又是夏天,酸臭味要多刺鼻便有多刺鼻,段白月及時從懷中掏出來一塊手巾,將他的口鼻嚴嚴實實捂住。
楚淵哭笑不得道:“你這手法,倒是與綁匪有一比。”
段白月僵了僵,然後默默將手帕捂鬆了些。
楚淵伸手指指前頭:“新來未審的犯人都會關在這一片。”
段白月悄聲上前,就見一排有四間牢獄,只有兩處押著犯人。其中一人是個胖子,正躺在地上震天扯呼,看上去並未受傷,睡得還挺香。至於另一人,則正側躺蜷縮在地上呻吟,額頭摔破了一片,看上去滿頭是血甚是悽慘,也看不清長相。只在翻身的時候,露出了左手臂上的藍色刺青。
段白月微微皺眉。
楚淵見他神色有異,剛打算問出了什麼事,卻被示意先出去再說。
兩人落回先前的小巷道,空氣也好了不少。楚淵道:“你認得那人?”
“若我沒看錯,他該是鑽地猴。”段白月道,“江湖中出了名的大盜,曾被圍剿過幾次,卻都無果而終。”
“功夫如此高?”楚淵不解。
“倒不是功夫高,而是此人先前拜過異人為師,會遁地術。”段白月道,“往往是眾人費盡心機將他逼入死角,卻一眨眼就消失無蹤。”
“若真如此,那擺擂之人也該是個高手才是。”楚淵道,“否則不會如此輕鬆便將他打傷。”
段白月點頭:“江湖中似乎並無此人名號,我往後幾日會多盯著他。”
“只是擺個擂臺解棋局而已,就算是功夫高,也並未擾民滋事。”楚淵道,“盯他作甚?”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等他鬧出事端再抓,怕就來不及了。”段白月搖頭,“況且這是皇城根下,一絲亂子也不能有。”
“隨你。”楚淵看看天色,“明早還要上朝,我該回去了。”
“送你。”段白月道。
楚淵踩著小石子路,一路慢悠悠往回走。
段白月緊走幾步跟在他身邊,並肩沐浴皎皎月光。
身影被越拉越長,逐漸交疊相纏繞。
朝中事務繁雜,楚淵也並未將那賽潘安多放在心上。第二日早朝後又留了幾位臣子議事,再回御書房批了陣摺子,等到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抬頭外頭又是一片黑麻麻的天。
“皇上,該用晚膳了。”四喜輕聲道。
楚淵剛想說沒胃口,又想起中午似乎就只吃了一碗粥,於是道:“傳膳吧。”
四喜扶著他出了御書房,一邊走一邊道:“西南府今日又送來了一些香葉茅草酸辣調料,若是皇上最近食慾欠佳,不如明日換個別地口味?”
楚淵頓了頓:“這也要千里迢迢送?”
“是啊。”四喜道,“還有一車臘魚。”
楚淵好笑:“哪裡用得著一車,分給其餘大人吧。”
四喜點頭稱是,轉身便吩咐了下去。
這回各位大人有了經驗,收到臘魚之後便紛紛找繩子串起來掛在屋簷下,也沒人吃——畢竟再過幾個時辰,想來皇上又是要派兵收回去的。
用罷晚膳,楚淵還未來得及喝一杯茶,太傅大人卻又急匆匆進宮求見。
四喜公公心裡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