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吻住他的雙唇,將所有聲音都堵在了纏綿裡。
後半夜的時候,兩人相擁而眠。彼此體溫相互傳遞,手指也扣在一起。
第二天清早,段瑤在廚房吃完早飯,回小院就見南摩邪正在鼓搗那堆雞屎,於是臉色一白,轉身往回走。
南摩邪抖抖鬍子,真是個小娃娃,這就受不了了。說難聽了是糞,說好聽了可是雞矢酆,老祖宗傳下來的藥。曬乾加上硃砂,紅豔豔的,總算與所謂“天辰砂”有了幾分關係。
南摩邪鬆了口氣,將粉末裝入一個華貴的小瓷瓶中,方才拿著去找小徒弟。
段瑤滿臉嫌棄,將小瓷瓶裝入自己懷中。
南摩邪問:“可記得到時候要怎麼說?”
“自然是記得的。”段瑤點頭,只要你別讓哥哥當真喝這見鬼的玩意,那麼一切好說。”
南摩邪放了心,回到住處後,又到隔壁小院看了看。
楚淵恰好推門出來。
“皇上。”南摩邪趕忙行禮,又問,“我那徒弟怎麼樣了?”
“精神好了不少。”楚淵道,“前輩可要進去看看?”
那還是看看吧,畢竟是徒弟。南摩邪拍拍手,剛才跨進小院,屋裡就傳來“嘩啦啦”一陣碎裂聲。
楚淵臉色一變,轉身推門衝進去。
段白月正扶著桌子咳嗽,地上有一攤刺目鮮血,以及不慎打碎的茶壺。
“怎麼了?”楚淵上前一把扶住他。
南摩邪也受驚不少,按理說過了這幾日,金蠶線也就差不多該回去了,怎麼現在看上去反而還更嚴重了些。
段白月擺擺手:“無妨,金蠶線又醒了一回。”
楚淵將他扶到床上,又彎腰替他脫了鞋靴。
趁著這片刻時間,段白月迅速向南摩邪使了個眼色。
南摩邪會意,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試了試脈相,道:“如此怕是不行,為師替你療傷。”
段白月點頭:“也好,多謝師父。”
“可要我幫忙?”楚淵問。
南摩邪與段白月一道搖頭。
“去隔壁等會吧。”段白月道,“扎幾針就會好,用不了多久。”
楚淵點頭,也未多想,替他擦了擦額頭冷汗後,便起身出了門。
一直等到屋門被關上,段白月方才趴在床邊,吐出了一口鮮血,紅中帶黑。
南摩邪大驚失色:“你中了毒?”否則單單靠著金蠶線,遠不至於吐出如此顏色的淤血。
“先前沒發現,剛才想去桌邊喝茶,卻覺得有些不對。”段白月搖頭,“這回不是金蠶線,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見他臉色蒼白,南摩邪抬手拍在他胸口,緩緩過了些真氣給他。待到呼吸平緩後,方才取過銀針替他檢查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