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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見他臉色蒼白,南摩邪抬手拍在他胸口,緩緩過了些真氣給他。待到呼吸平緩後,方才取過銀針替他檢查傷勢。

脫掉上衣之後,後背一片青黑,再看掌心,也隱隱泛出青黑色的紋路。

段白月猜測:“菩提心經?”

南摩邪道:“屍毒。”

……

段白月道:“西南府的人,也會中屍毒?”

“自然不會是一般的屍毒。”南摩邪道,“是藍姬。”

“怪不得。”段白月擦了擦嘴邊血跡,苦笑,“還說她怎麼會白白來送死。”

“天剎教已毀,容貌已毀,她自然不會甘心。”南摩邪道,“單打獨鬥不是你的對手,便只有同歸於盡,自己替自己報了仇。”

段白月問:“屍毒要如何解?”

南摩邪道:“尚且不清楚是何物所制,你需得馬上隨我回西南冰室練功,片刻也耽誤不得。”

段白月道:“雲德城距離西南路途迢迢,師父確定我現在這模樣,能堅持到數月後?”

南摩邪道:“不確定。”

段白月:“……”

南摩邪道:“所以要先將你封住,回西南再拆開慢慢解毒。”

段白月頓了頓,試探:“裝進缸裡嗎?”

南摩邪拍了一把他的腦袋:“裝進缸裡的那叫鹹菜。”

段白月道:“師父下回出手可以再輕一些。”原本就頭疼,再打一巴掌,簡直要炸開。

南摩邪道:“用白玉蠟封。”

段白月道:“也並沒有比缸更好。”甚至還不如缸,至少聽著尚且能呼吸。

南摩邪嘆氣:“此事絕非兒戲。”

“我自然知道。”段白月笑笑,唇色有些蒼白,“見師父愁眉不展,說些胡話逗趣罷了,毒已經中了,唉聲嘆氣也沒用,師父也不必憂心。”

“這段路,你可要挺著撐住。”南摩邪道,“回了西南冰室,一切好說。”

段白月點頭:“好。”

“為師先替你將內力滌清一回。”南摩邪道,“將毒物能帶出來多少,就先帶出來多少。”

段白月答應:“好。”

屋外,楚淵也沒回房中,一直坐在石桌下等。足足過了兩個時辰,屋門方才被開啟。

南摩邪扶著腰出來,頭暈眼花。

“前輩。”楚淵攙住他,“怎麼樣?”

南摩邪道:“這回的金蠶線有些兇。”

“所以?”楚淵擔憂。

南摩邪道:“讓他多睡一陣子吧,然後便啟程回西南。雪凌山上的冰室是段家人自小練功的地方,有靈氣,又有藥石為床,會事半功倍。”

楚淵道:“此地距離西南,尚且還有數月路程。”

南摩邪道:“先假死即可。”

“假死?”楚淵不解。

南摩邪道:“假死之後,便能在路上多耗幾個月。”

楚淵只有點頭。

“我先去山下抓些藥。”南摩邪道,“人已經睡著了,怕是一時半刻不會醒,卻也不必擔心,有他睡著便是。”

楚淵點頭:“多謝前輩。”

南摩邪轉身出了小院。楚淵推門走進內室,就見段白月果真正在沉睡,或許是因為方才受了痛楚,臉色比起前幾日更是蒼白了許多,握住放被子外的手,也是一片冰涼。

楚淵將他的手湊在嘴邊,低頭落下一個親吻,心裡有些疼。

每回自己受傷受委屈,替自己療傷的人是他,替自己出氣的人也是他,如此過了將近十年。如今見他躺在這裡,自己卻無計可施,空有這天下,空有個神醫做弟弟,也找不到傳聞中的天辰砂。

雖說他說起時遮遮掩掩,但不用想也知道,菩提心經即便是練了,怕也不能完全治癒金蠶線之毒。看著他乾裂的雙唇,楚淵在幾乎想要即刻便率人回宮,然後揮兵南下。

各路軍隊調撥已經完成,只要自己一聲令下……楚淵微微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冷靜,心卻是越來越亂。

天辰砂,天辰砂。楚淵手緊緊握成拳頭,扭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幾乎不能去想若沒有他,若他當真沒有熬過這三年,將來的幾十年,自己一個人要如何過。

段白月費力地睜開眼睛,神思依舊有些恍惚。

楚淵蹲在床邊:“你怎麼樣?”

段白月笑笑:“沒事。”

楚淵道:“這樣還叫沒事?”

段白月抬起手,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