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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在金殿上辯論起來,莫說是楚淵,就連劉大炯也覺得,極想將這群人給拖出去扔了。

臉紅脖子粗,還聒噪,生得也不見得多好看,恁煩。

寢宮裡頭,段白月正在替楚淵按摩。這城中的盲士再好,也不會比西南王更好。下手知輕知重,時不時還會說兩句情話哄開心,長得也頗為英俊高大,總之……挑不出什麼缺點。

楚淵問:“你想不想去玉郎山?”

“在哪?”段白月問。

“離行宮不遠,是一座孤峰。”楚淵道,“小時候偷偷溜上去過一回,不小心迷了路,便在那裡待了一夜。現在雖已記不清山上風景如何,但夜半靠在樹下聽風雨瀟瀟,那種心境卻一直忘不了。”

“小時候,才多大。”段白月替他繫好衣帶,“尋常人家的小孩黑天半夜在山上迷路,怕是連哭的膽子都沒有,哪有人會惦記著聽風雨聲。”

“去不去?”楚淵問。

“自然去,玉郎山,聽著名字倒是不錯。”段白月道,“待你身體裡的毒退去一些,我便陪你上山。”

往後幾天,朝中那些臣子們果真沒有再來奏本,楚淵難得輕鬆自在,連寢宮門都不曾出過。只是在床上躺得久了,睏意卻反而更多,三不五時就能睡一覺,頭也整日裡暈暈乎乎。這晚,段白月將他抱在懷中檢查了一遍,嘆氣:“怎麼一點做昏君的本錢都沒有,這才睡了幾天,就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楚淵一句話也不想說,打呵欠。

“明早帶你去玉郎山,走動走動也看看景緻。”段白月道,“否則若是再這麼睡下去,真該睡病了。”

楚淵扯過被子,捂住頭,繼續睡。

段白月哭笑不得,躺在身邊拍拍他。

隔壁房中,段瑤炯炯有神地想,是不是紅雞蛋可以煮起來,畢竟哥哥這幾天可是一直待在皇上寢宮中的啊。金嬸嬸準備的紅綢緞馬上就能派上用場,真是令人十分激動。

楚淵眼睛也未睜,道:“剁手!”

段白月淡定收回胳膊,怎麼就是喂不胖呢。

楚淵打了個呵欠,繼續沉沉入睡,又是一閉眼就暈暈乎乎到天明——若不是第二天被段白月強行拉起來,是當真依舊不想動。

“我們去玉郎山聽風雨聲。”段白月替他穿衣服。

楚淵道:“嗯。”

“來,把眼睛睜開給我看看。”段白月道,“別是睡傻了。”

“胡言亂語。”楚淵一掌劈過來,自己踩著軟鞋,搖搖晃晃去洗漱。

四喜心驚膽戰,心說西南王這都做了些什麼,把皇上弄得無精打采也就算了,居然連路都走不穩。

段白月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苦惱以後若是又要熬夜批摺子,自己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雖說想讓他早點休息,可這陣看起來,睡多了像是也不好。

容易呆。

洗漱完後又吃了早飯,楚淵精神總算是回來一些。火雲獅太過惹人注意,段白月此行並未將它帶出來,不過城中租借來的駿馬也是腳力上佳,雖不能日行千里,爬坡走山路還是綽綽有餘。山間清風徐徐,楚淵使勁伸了個懶腰,覺得……徹底清醒了。

段白月見狀鬆了口氣:“幸好。”沒睡傻。

楚淵四下看看道:“少說也有十年沒來過此處了。”

“無非就是一座山而已。”段白月從身後抱著他,任由馬在路上慢悠悠踱步,“你喜歡看,西南多得是。”

“下去走走吧。”楚淵道,“一直騎馬也沒意思。”

段白月帶著他翻身下馬。

雖是正午時分,山間卻依舊涼爽宜人,絲毫也不顯燥熱。兩人手牽手走了一陣子,段白月從樹上摘了幾個野果,擦乾淨遞給他:“吃不吃,酸的。”

楚淵咬了一口,眉頭都皺起來:“你還真不客氣。”說酸就真是酸,牙都要掉。

段白月握過他的手,低頭就著牙印的地方也嚐了一下,失笑:“還沒熟,否則該是酸甜才對。”

楚淵抬頭往樹上看,想尋個紅一些的,遠處卻撲稜稜飛起一群鳥,像是受了驚。

“這山裡有野獸?”楚淵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一塊石頭上往下看。

段白月道:“猛獸說不準,野物定然是有的。吃不吃?我去給你打兩隻野兔來。”

楚淵搖頭:“帶的那些點心烤餅,熱一熱墊肚子便是。”

段白月道:“養你可真是省銀子。”

楚淵好笑:“你,養我?”

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