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又給他夾了一塊排骨,“但飯還是要好好吃,這個不膩,試試看。”
楚淵實在很是好奇:“西南府平日裡吃菜嗎?”看上回瑤兒也是,只吃肉,一點青菜都不夾。
段白月道:“若是有你在,我找十八個廚子,天天變著花樣做青菜。”
楚淵用筷子尾敲敲他:“貧!”
“若是不信,那你先將這句話記住。”段白月道,“待到將來再看,我能不能做到便是。”
楚淵慢悠悠咬了口排骨:“也好。”
這一路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到了行宮,總算可以休息一個月。晚些時候躺在大床上,楚淵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段白月將人抱在懷中,手時不時便要在背上按按,楚淵剛開始還不管他,後頭便開始躲:“住手!”
段白月道:“忍不住。”
“癢癢,又疼。“楚淵道,“先前不知道還好些,現在一碰就難受。”
“明日師父與瑤兒就會來。”段白月道,“今晚先這麼睡。”
“南前輩又要戴面具嗎?”楚淵問。
段白月頓了頓,道:“不戴也成,但我先說一件事,你不許生氣。”
楚淵皺眉:“那可不一定。”
段白月:“……”
“說,有什麼事瞞著我?”楚淵揪住他的衣領。
段白月實在頭疼,卻又不能一直瞞著,於是只好道:“先前你在瓊花谷中遇到的那個白來財,便是家師。”
楚淵果然一楞。
段白月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給他。
楚淵在黑暗中幽幽看著他,道:“早有預謀啊。”
“我可當真是無辜。”段白月道,“師父這回從墳裡跑出來,連西南府都沒回,徑直便去找了葉谷主,就連我第一回碰到他,也是在瓊花谷那次。”
楚淵在被子裡踢了他一下。
“我對你的這點心思,瞞得過其他人,可瞞不住師父。”段白月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他比我還著急,日日都想著要辦喜事,隔三岔五就要煮紅雞蛋。”
楚淵失笑。
“師父那人的性子,你相處久了便會知道,沒人能看清他心中所想。”段白月道,“不過對我和瑤兒是真好,豁出命的好。”
楚淵道:“我自然不會生前輩的氣。”
段白月道:“那就好。”
楚淵道:“生你的氣。”
段白月大感不公:“為何?”
楚淵道:“不為何。”
段白月:“……”
楚淵轉身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