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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淵別過頭。

段白月取出一個白瓷小罐,將那些蠱蟲嚴嚴實實封了進去。

楚淵見狀皺眉:“不燒掉?”

“潮崖一族的事情尚且沒有完全解決,先留幾天。”段白月將他扶起來,“過後再燒也不遲。”

楚淵想了想,點頭:“隨你。”

“明後兩天,可就哪裡都不許去了,有天大的事情也交給其餘人去處理。”段白月替他穿好裡衣,“好好躺著休息兩天。”

“腰裡一點知覺都沒有,還能去哪裡。”楚淵靠在床頭,又問,“先前你曾說過,屠不戒也能令焚星發光,那便說明他體內也有這月鳴蠱?”

段白月點頭:“十有八九。”

“他會有可能是潮崖人嗎?”楚淵問,“或者曾去過那裡。”

“不大現實。”段白月道,“屠前輩是土生土長的楚國人,還與顧兄是同鄉,祖籍江西,又在西南王府被囚禁了十幾年,不識水性沒出過海,更不可能去過潮崖。”

“那便只有上回,他為了徐之秋的懸賞而去殺人,與潮崖族人有了短暫的接觸。”楚淵道,“打鬥之時中了蠱?”

段白月道:“有可能。”

楚淵依舊皺著眉頭。

段白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了按他的眉心,無奈道:“才剛剛取出蠱蟲,也不休息一陣子。”

“又不困。”楚淵看著他,“若真如此,那至少能說明一件事,當初潮崖族的老人在自盡時,並未能毀掉全部的月鳴蠱。在此番住進宮裡的那些潮崖人中,至少有一個人手中依然握有月鳴蠱,才會在當日與屠不戒打鬥時,或有意或無意地種到了他體內。而其餘人對此有可能知情,也有可能完全被矇在鼓裡。”

段白月道:“彼此間勾心鬥角,對他們來說不算稀奇。”

“屠不戒來了嗎?”楚淵問。

段白月搖頭:“依舊在王城客棧裡,這便差人回去接,到時候再看看,他身體裡有沒有與你一樣的月鳴蠱。”

楚淵點頭。

“我去讓四喜準備些熱水,替你擦臉漱口。”段白月道,“然後就好好睡,有事明天早上再說,嗯?”

楚淵道:“還早。”

“動都動不了,就算時間再早,不睡覺難不成還要批摺子。”段白月揉揉他的腦袋,轉身出了門。

院中三個人不約而同刷拉站起來。

段白月:“……”

還挺整齊。

“皇上怎麼樣了?”四喜公公問。

段白月道:“無妨,就是染了些紫蟾蜍的毒液,腰腿麻木,休息一夜就會好。”

四喜公公連連點頭。

“煩請公公準備些熱水。”段白月道,“越燙越好。”

四喜公公趕忙出去吩咐。

段白月把紫蟾蜍還給段瑤,而後便道:“隔壁院子空著,早些去歇息吧。”

南摩邪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他。

段白月冷靜道:“師父若是不想歇息,那便趕緊去街上逛,也沒人攔著。”

南摩邪低聲,用街頭小販偷偷兜售大力丸的語調問:“如此天賜良機,莫說你還想辜負,合歡蠱要嗎?”

段白月轉身回了房中。

南摩邪目光殷殷,非常期盼徒弟能中途再回來。

段白月反手關上門。

南摩邪:“……”

關於自己為何會教出一個如此正人君子的情聖,此等問題就算再死個七八回,或許也不會想出合理的答案。

四喜公公很快便送來了熱水,段白月擰了毛巾,將所有扎過針的地方都替他熱敷了一遍,又上了藥膏,方才放下衣裳。

“手都燙紅了。”楚淵道。

“熱些才有功效,免得明天會淤腫不舒服。”段白月坐在床邊道,“皮糙肉厚,也燙不壞。”

楚淵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

段白月嘴角一彎:“燙壞也值了。”

“明日太傅大人原本有事要說,若是看到我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怕是又要一驚一乍。”楚淵道,“隨行還有不少太醫,快想想,要找個什麼藉口糊弄他們?”

“這世間怪模怪樣的病多了去,莫說是太醫,就算是葉谷主,也未必樣樣都能知道。”段白月一邊伺候他漱口,一邊道,“只管讓四喜告訴其餘人,就說你批了一夜摺子,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腰腿麻木高燒不退,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時時刻刻拿先皇壓你。”

楚淵想了想,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