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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還當真腫了。”浴桶裡,段白月握著他的胳膊看,“疼不疼?明早可別青了。”

楚淵道:“嗯。”

“跪個搓板?”段白月自覺地問,“或者去大理寺借個釘板。”

“貧。”楚淵抽回手,往他臉上彈了彈水。

“下回不與你比武了。”段白月道,“輸贏都是我心疼。”

楚淵靠近貼著他,下巴抵在肩膀上:“回榻上吧。”

“嗯?”段白月掌心滑過他的脊背。

“罰你今晚侍寢。”楚淵側首咬咬他,鼻息熱熱撒在他脖頸。

段白月抱著他踏出浴桶,隨手扯過一邊的毯子將人裹住,壓在了龍床上。

楚淵眼間寫滿情動與愛意,微微潮溼的黑髮散在枕邊,床帳內是淡淡的薰香味,段白月在他脖頸側深深嗅了一下,火熱的唇旋即印上那白皙肌膚,引來身下之人不自覺的戰慄與喘息。進退出入間,自是一番慾念情濃,雲翻雨覆。

四喜公公揣著手,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間。

也不知皇上明早還上不上朝,得早點過來偷瞄。

後半夜的時候,外頭颳起了風。段白月低頭吻了吻那有些蒼白的唇瓣,問:“疼不疼?”

楚淵別過頭,微微皺著眉,不想說話,耳根緋紅。

段白月低笑,越看越喜歡,彆扭起來就更喜歡。右手幫他揉著腰,一邊在耳邊說情話逗他,楚淵被他弄得又癢又困,還不能睡,最後哭笑不得躲了又躲:“不準鬧。”

“我去幫你拿些藥來。”段白月道,“不然明早嗓子又該疼了。”

楚淵點點頭,將他的微亂的頭髮理順,方才鬆開手。

段白月還沒掀開被子,外頭卻突然傳來一陣躁動聲,像是有人闖入,卻又沒有打殺之聲。

“葉谷主,葉谷主!”大內影衛不敢拉,西南府殺手只好硬著頭皮上,“皇上歇息了。”

“皇上歇息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葉瑾驚怒交加。

“王爺他……葉谷主!”西南府殺手一把沒拉住,眼睜睜看著人從自己面前衝了過去。

……

葉瑾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推開門。

段白月拉高被子,裹住懷中之人。

葉瑾頭暈目眩,覺得大事不好,自己果然要瞎。

楚淵道:“小瑾。”

“你們,”葉瑾定了定神,然後抱著最後一絲絲希望,“在練功嗎?”

楚淵道:“嗯。”

段白月道:“沒有。”

……

葉谷主覺得將來或許可以寫一本書,就叫《閹流氓的一百種方法》,一聽就人人都需要,實用,且實用。

由於這道驚雷實在太轟頂,所以葉瑾已經將自己為何要大半夜來宮裡的原因忘了個一乾二淨,直到被沈千楓帶回住處,也依舊是暈暈乎乎。

“還笑!”楚淵用枕頭捂住他的臉。

段白月笑了好一陣子,不由分說壓住他又低頭吻上來,將人盡興強要了一回,直到天亮才放開。

楚淵精疲力竭,也不知他到底是哪裡來得如此盎然興致,側躺在被子裡,睫毛上有些溼意,睡得很熟。

四喜坐著軟轎往正殿趕,今日休朝。

後宮誤國,果真不是說說而已啊。

“到時候你要幫我壓住他!”日月山莊的商號中,葉谷主“嗖”一聲,從包袱裡拿出來一把做手術時用的刀具,極其鋒利。

沈千楓吹涼一勺粥,喂進他嘴裡。

葉瑾憤憤嚥下去。

“西南王有什麼不好?”沈千楓有些好笑,把刀從他手中抽走,“乖,好好吃早飯。”

“找個誰不好。”葉瑾恨鐵不成鋼,怎麼就硬是要跟個禿子呢,還猥瑣,還不舉。

“有什麼可擔心的,就算朝中老臣到時候會有異議,那也要分攔得住還是攔不住。”沈千楓道,“現如今還留在王城裡做官的,可都是些老油條,血染長階冒死勸諫這種事,若是知道自己的死會讓皇上回心轉意,那倒也值得一做。可現如今皇上是一年比一年強硬,鶴州刺史案,洛陽王氏,慶陽劉家,甚至是北嫡王賀詢案,哪次沒有臣子拼死阻攔,可又有哪次當真攔住了?”

葉瑾依舊握拳。

“哪怕是換做兩年前,眼看朝中鬧成一片,賀詢或許當真會留一條命。”沈千楓道,“但今時不同往日,從捉拿他下獄到賜死,連十日都不到。午門問斬那天大臣半數稱病,早朝時金殿空了大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