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失去主心骨,從而在匈奴勇士的瘋狂進攻下,全軍潰散。
“進攻!”
劉淵的大刀閃映著他猙獰的笑臉。
他有足夠的資格發出他爽郎的笑聲,也有足夠的信心一舉殲敵,在他為之驕傲的匈奴勇士面前,晉軍的抵抗越來越微弱,晉軍的屍體已經堆滿那道並不很長的防線,但是他們能夠拿起武器計程車兵也是越來越少。
勝利,屬於勇往無前、戰無不勝的匈奴勇士。
而此時身在風暴中心的司馬雅依舊沉著冷靜,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晉軍士兵,他內心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樣爆發了。這次針對他的暗殺很明顯來自那些世家大族,要不然上哪找這麼多精銳的匈奴騎兵。
如此看來幷州的劉淵也跑不了了!因為司馬遹非常清楚,自從郝度元逃走之後,馮翊郡早就沒了如此強悍且數量眾多的匈奴人。若是他猜得不錯,眼前這夥騎兵十有八九是劉淵手下的精銳,否則也不可能一直壓著他的精銳打。
劉淵想到了擒賊先擒王的計策,司馬遹同樣也想到了。只是劉淵一直隱藏在背後,一開始他根本沒有找到敵軍首領在哪而。為了引蛇出洞,司馬遹不惜以身犯險,故意將自己留在敵軍陣中。
果然不出他所料,當李特再次發起衝峰時,劉淵露頭了,他一眼就認出騎在馬上的敵軍首領。儘管對方蒙著臉,但是司馬遹還是從對方與眾不同的氣質上,認出了對方。看到劉淵帶著精銳殺向自己,司馬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激動不已。
“近了,近了……”
司馬遹一邊計算著他跟劉淵之間的距離,一邊跟一邊的匈奴人廝殺。當劉淵進入到百米之內時,司馬遹突然左手從懷中掏出一把連珠手槍,對著劉淵就是三槍。
“砰砰砰”
“砰、砰、砰!”
在兩隊人馬即將撞到一起時,戰場上空響起霹靂般的爆炸聲,炸得人耳發聾。
是連珠手槍,可以連發三響的火槍。是司馬遹根據明朝的三眼火銃讓工匠製作的防身利器,全軍暫時只有他一人有,平時就揣在懷裡,關鍵時刻能救命。
火槍聲響起時,劉淵便知道不好,也幸虧劉淵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身手矯捷,只見他一個鐙裡藏身,使其身體彎倒在馬的另一側。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有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肩胛骨,頓時鮮血染紅了他的鎧甲。
如此近距離的火槍射擊,有兩名穿著幾層厚甲的匈奴騎兵也沒能倖免,連人帶馬摔落在地,當場便不能活。
似乎是要將所有的仇恨全部發洩出來一般,司馬遹瞬間打光連珠槍裡的子彈,然後咆哮一聲,“匈奴首領死了!殺啊!”領著部下朝著敵軍薄弱的地方衝去,準備跟李特匯合。
真正的騎兵衝撞,刀光閃爍,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人頭、胳膊不斷拋起,又不斷落下,墜馬聲便此起彼伏。
劉淵輕敵了,他以為憑藉著優勢兵力和匈奴人的驍勇,就能把太子手下華而不實的晉軍騎兵消滅,可是在兩軍交陣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實在是小瞧了這支人數並不多的晉軍騎兵殺敵的意志。
尤其是他被司馬遹擊傷之後,匈奴人氣勢頓時大跌,而晉軍則士氣大振,李特更是一刀砍傷了兒子劉聰,並沖垮了匈奴人的防線,跟司馬遹順利匯合。
看著自己身邊不過千人的騎兵,司馬遹信心百倍,儘管匈奴人則至少還有三千人,不過由於劉淵父子全都負了傷導致敵軍士氣不振。而晉軍相反,由於主將驍勇使得他們現在戰意盎然,司馬遹湧起滔天殺意,衝著李特喊道:“玄休可敢再隨本宮衝陣?”
“殿下可往臣亦可往!”
“好!各位今天就讓匈奴人知道誰是真正的騎兵無敵!殺!”
“殺!”
一千騎兵在司馬遹、李特的帶領下朝著匈奴人衝去,劉淵看著殺氣騰騰的晉軍,面色陰沉地吩咐道:“將準備好的東西留給司馬遹,我們撤!”
“撤?父親,我們為何撤退?我們匈奴人還沒有失敗!”
“混蛋~!你想讓我們的精銳都喪命於此嗎?快撤!你要知道當今世上想太子死的人可不止我們一個,懂嗎?聰兒千萬不要讓仇恨矇蔽了自己的眼睛,我們跟太子拼個兩敗俱傷,最後便宜的還不是別人。”
“可……可就這麼放過司馬遹,孩兒真不甘心!”
“放心,我們留下的東西,足夠晉朝亂一陣子,等他們自相殘殺,打了個稀里嘩啦後,我們早就成為幷州的霸主了!走!司馬遹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